“风声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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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乐宫中,常清念这才松了狐裘,没?多?一会儿,身上便丝毫不觉冷意。
殿内烧着上好的红箩炭,又取白檀木铺在盆底,不但?馨暖烘热,还无余灰飞散,烧过后一尘不染。
永乐宫自深秋起便添了炭盆,比别宫早了月余。饶是如此,周玹仍不放心,特地从皇极宫的用度里,额外拨出红箩炭给常清念,教她安适过冬,好生调理寒症。
常清念一见絮雪,便觉骨头缝里窜着疼,神思也恹恹的。索性除去繁复钗环,只用根玉簪半挽起青丝。
承琴进来时,便见常清念坐在临窗炕桌前?,手中仍是那件绣了快小半月的里衣。
“娘娘,方才御前?送东西过来。说是皇上贴补娘娘的,让娘娘留着年下赏人用。”
承琴喜笑着说道,将?一只方匣打开来,给常清念看了几?眼。
匣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几?排金锭,恰逢窗外映入雪色,便在那灿金元宝上又镀了层冷光。
见常清念收针,锦音立马将?剪子取来呈给她,跟着笑道:
“皇上近来总爱送金银给娘娘呢。”
常清念握着剪子裁断余线,唇角勾起,自顾自地呢喃道:
“许是上回我在皇上跟前?提过的缘故。”
“娘娘说什么了这般顶用?”
承琴凑过来,拉着常清念衣袖打趣道:
“我的好娘娘,您便快说出来,教奴婢们也跟着学学。”
“不过是同?他说些实话罢了。我又没?生三头六臂,他素日赏些钗环,我也总没?处使,不如折了银子送我。”
常清念被磨得没?法子,只好吐露出来,而后又赧然?啐道:
“哪知他不仅听进去了,还隔三差五要送银子来,好像我是掉进钱眼儿里似的。”
听罢,众人不由一番嬉笑。
常清念被笑话得羞恼,抬手拉住锦音,把绣好的里衣塞给她,又转头吩咐承琴道:
“回头接着去常府里索银子,别教他们这年过得安生。”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
承琴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福身应下,又正色道:
“对了,奴婢上回去常府寻老管事,还顺道听说件怪事。”
常清念招承琴来身边,让她细细道来。
承琴帮衬着锦音,一边仔细收好里衣,一边回话道:
“奴婢听府里下人们嚼舌根,说是大?公子有一阵不曾回府了……”
瞧着锦音去将?里衣收回柜子里,承琴压低声音道:
“更有甚者,说大?公子眼下都不在京城。”
常清念六岁后便去了道观,根本对这位嫡兄没?什么印象。
只近几?年听闻,这常大?公子不甚成器,明明背靠着个位极人臣的爹,头回科举时却名落孙山。
要知道常相?当?年科举入仕时,可是状元及第。常大?公子闹这一出,当?真教常相?一张老脸都没?处搁。
“本宫听说,他今岁勉强过了乡试?”常清念问起道。
“正是。”
承琴点点头,随后又撇嘴道:
“不过说起今岁主?考的计翰林,他科举那年的座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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