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一浅,泪水便跟断线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陛下都?没料想妾身?能背下来,您这是承认在故意刁难妾身?吗?”
常清念趴去周玹肩上,哭哭啼啼地?告饶道:
“今日可罚不得?,妾身?晌午便来了月信。”
见常清念忽然开始抽噎,周玹着实骇了一大跳,听到这终于明白?过来,连忙替她拭泪道:
“又难受了?怎么不派人知?会朕?”
掌心贴着女子小腹轻轻按揉,周玹温声?抚慰半天,又无奈叹道:
“平素朕说东,你就非得?往西。偏这时候,你又要听话起来。”
“陛下还要数落妾身?!”常清念忿忿打断。
“岂敢岂敢。贤妃娘娘雅量,还请恕罪则个。”
周玹拿她没法子,只好做小伏低地?哄着。心知?这女子入月就是喜怒无常,她也没什么可难过的,就是借引子撒火,非要宣泄一通才好。
不多时,常清念听够了甜言蜜语,果然就破愁见笑。
将染过凤仙花的指尖伸去周玹眼前,常清念娇声?问道:
“妾身?新染的蔻丹,好不好看?”
见这小姑奶奶的委屈劲儿过去,周玹忙捉来她手指,垂眸轻吻道:
“极美。”
忽而想起崔福讲的乐子,周玹低声?顽笑:
“念念不是说什么……要在护甲上镶铃铛吵朕?怎地?今儿个没见?”
常清念心虚扭头,哼道:
“这话谁说的?妾身?可不知?道。”
生怕惹急常清念,周玹思量再三,还是没敢往深里打趣。
将那?张小脸捧回来,周玹在女子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柔声?问道:
“念念今岁打算在哪里过生辰?”
见那?双杏眸里透着茫然,周玹解释道:
“虽惯常是七月初动身?回宫,但念念想多留半月也无妨。”
常清念略一沉吟,“妾身?想回宫里去。”
说罢这话,常清念又伏回周玹身?前,捋他袍襟道:
“妾身?生辰将近,不知?陛下可否恩准妾身?,将嫡母请进宫来叙叙话?”
常清念问得?随意,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根本?不曾想周玹有拒绝的可能。
“这可奇了。”
周玹却忽然微勾唇角,撑肘靠在案边,墨眸盯着常清念,慢条斯理?地?问道:
“念念不是不喜欢常家人吗?”
常清念眼神闪烁,轻咳掩饰道:
“好歹……好歹也是亲人,许久不见又有些想他们了。”
周玹眸中笑意更浓,拖长尾音“哦”了一声?,这才说道:
“念念随意便是。”
男人嗓音温淡低醇,明明隔着些距离,偏生跟响在耳边似的。
常清念莫名脸颊发烫,心跳不止。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仿佛被?周玹一眼看穿。
“这小娘子长大了,心思就是多。”
周玹得?了趣儿,更加装模作样起来,摇首轻叹道:
“到时朕就不过去了,免得?耽搁你跟娘家人说小秘密。”
听见周玹着重咬了咬“小秘密”三个字,常清念像被?人踩着尾巴,立马扬声?道:
“没有!”
见周玹笑得几乎握拳难抵,常清念心如擂鼓,不由凑上来咬他嘴唇,羞嗔道:
“陛下愈发不体贴,真是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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