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她的这?个小男孩,很香很香,她在山里时会捕猎比自己大上很多倍的食物,先用身体缠绕上它?们的脖颈,而后死死绞紧,剥夺它?们的呼吸。
那些庞大的猎物在她身体下逐渐失去生命,她会挑剔地撕咬下它?们身上最好吃的那一部分?,然后继续去寻觅下一个猎物。
这?个小男孩也一样,这?还是暝暝第一次见人类,她长居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若不是这?次意外?,她不会与人类相遇。
但?是,暝暝从不在冬季进食,从冬季到早春是很多猎物繁殖的时候,她若是冬季时巡猎,来年就没那么多食物了。
为了压制自己在冬季萌发的食欲,她选择在冬季入睡,而并?非是渡不过这?隆冬。
暝暝收回了自己的利齿,继续窝在男孩的怀里,好奇地朝外?探头。
她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冬季,那刺目的白有些晃眼,她又睡了过去。
再次苏醒,她是被暖融融的炉火烘醒的,屋内的炉炕燃着火,男孩将?她放在桌上的小竹篮里,托腮认真看着她。
竹篮里铺着小碎花的布,温暖柔和,和暝暝自己常居住的冰冷洞穴不一样。
周遭温暖起来,暝暝身体灵便许多,支起身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她的姿态警惕,很难想象在山里的时候,她就是靠着这样一副细瘦的身子,捕猎了那么多猛兽。
男孩见她醒来,惊喜得直喊娘,屋外?,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是一位很普通的中年女人,身材不算高大,但?肩臂处都有坚实的肌肉,小腿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腰间围着一块防水的兽皮。
“玄商,你?又捡了点什么东西回来?”玄凰将?手上沾着的血水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就走?了过来。
她提起“嘶嘶”叫着的暝暝,一面训斥玄商:“这?是蛇。”
暝暝有丰富的好奇心,她观察着这?个成?年雌性与幼年雄性的对话,母子俩呜呜渣渣说了许多,暝暝一句也没听懂。
但?她天资聪颖,能看出这?高大的雌性生物对自己抱有忌惮,但?很奇怪,她对自己没有要置之死地的敌意。
那个小一点的雄性幼崽更是天真,竟然想要帮助她。
暝暝在山里游荡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生物,她所遇见的所有同类妖兽都不会像他们这?样交流,他们有自己的沟通体系,也有一种?她难以理解的——像是空气般毫无实体却又分?明流淌在两个生物之间的东西,这?种?看不见的系带将?这?两个生物紧紧联系在一起,就像是她曾经嗅到过兽类交流的声音、气味、信息素。
暝暝在捕猎的时候也会学习其他种?族交流的媒介来接近自己的猎物。
于是她也学起玄商的声音,她发声标准,一声几乎一模一样的“阿娘”从她口中吐出。
她是雌性,声音细细软软的,听来也有些可爱。
这?两个字说出,玄商和母亲齐齐愣住。
玄商挠挠头惊讶道:“这?蛇妖还会学人说话哩!”
上古时期,人类与妖族之间的界限还没那么分?明,偶尔也有刚生灵智的妖族混入人类的村庄,所以这?两母子并?不惊讶。
暝暝歪头:“这?蛇妖还会学人说话哩!”
她学得一字不差,玄商来了兴致,开始教起暝暝说话:“你?好。”
暝暝学:“你?好。”
如此教了好几句,最后玄凰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玄商头顶:“蛇都要饿死了还教她说话。”
玄凰从屋外?扛回了一头沉甸甸的鹿,啪地一下丢在案板上,就这?么在暝暝与玄商面前用一把庖丁小刀开始拆分?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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