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旁边那个倒看着有些眼熟,半天才想起是另外一条街地龙手下的混混:“你个狗东西来做什么?他们又是谁?”
晏伽戴着斗笠,看不出什么来,但他身旁的顾年遐衣装华贵、气度不凡,瞳孔也是奇异的金色,一瞧便知道是挨得起宰的主儿。
几人的神情都变了,不着痕迹地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主位上那个男人站起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人,不过眼神大半都落在顾年遐身上:“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们要拜入学宫用的牙牌。”顾年遐开门见山道,“他说你们这里有。”
男人点头,说道:“有,当然是有,不过你们是外乡人?可了解我们这里行当的规矩?”
“不了解。”顾年遐很干脆地说,“但我有钱。”
晏伽也不打算说话了,反正最后八成是要再打一架的,不如现在让顾年遐好好练练如何与人交锋。
不过他没想到小狼的做法相当简洁,从乾坤袋里甩出几枚金错,咣当丢到桌上,似乎想速战速决:“这些够不够?”
见过冤大头,没见过这种上赶着的冤大头。
男人震惊地看了看那几枚金错,又瞅瞅顾年遐,眼珠子转了一圈,原本到嗓子眼的话又改了口:“这些当然不够,现在执灯使盯得紧,学宫可难进得很,就连我们要托关系拿到那几枚牙牌,都是费了好大力气的,你这些怎么够?只能买半个。”
晏伽正乐滋滋等着顾年遐把老底都给人家抖出来,自己好看戏,没想到后者思索了一下,非但没上钩,连最开始拿出的那些金错也收回去了:“爱要不要,坐地起价便是不想好好做生意了,你们人族一个两个都是骗子。”
他说完又在心里想,晏伽除外。
男人沉下脸去,刚才虚假的笑意荡然无存。他回头示意另外几个人将出口的地方围住,冷哼道:“不做了?你要是不在我这里做,那整座金陵城的生意都休想做。我改主意了,有钱的傻小子,你有多少就给我多少,牙牌只有一枚,爱要不要。”
顾年遐自顾自把乾坤袋收好,说道:“我倒是没有改主意。”
“什么?”
顾年遐唰的一声抽出佩剑,剑锋寒芒划过整座草棚。几人眼前一花,只见那明晃晃的剑刃映着一双清冷的眼眸,其中杀意无处遁形。
“有钱买你的货。”顾年遐说,“这把剑买你的命。”
晏伽忍不住鼓掌:“好!!”
“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
男人骂了一声,也抄起腰间的大刀,不由分说就要劈过来。顾年遐调转剑身,让那刀刃硬生生砍在剑背上,震得对方虎口发麻,踉跄着退开了,气势汹汹瞪着顾年遐,显然是在找他的破绽。
“大哥!”外面惊慌失措跑来一个人,“执灯使往这边来了,肯定是有人点咱们!快走,把货收了!”
同行之间互相倾轧、点天灯的手段并不罕见,灭掉一条街的老大,自己好吞并掉所有的货物和门路,这些地龙之间向来就是这样杀得你死我活,见怪不怪。
晏伽看着那些人也顾不上这边了,手忙脚乱开始收拾手边的货。他一眼扫过去,并没有看到任何跟牙牌相似的东西,怕是对面根本没有现货,说要做生意也是诓他们的。
“先走。”晏伽一拉顾年遐,“暂且别招惹那些执灯使,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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