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年送来的酒好像比往年多上一倍啊。”林惟竹道,“竟然来了这么多酒酿师吗?”
“据说今年不同往年,越陵山指名要前三甲夺魁的那位酒酿师,说要给明年的仙盟大会供酒呢。”大哥说道,“这些大宗师嘴巴真是刁啊,连帝女酿都喝腻了。”
一声锣鼓穿过了长街,桑岱兴冲冲放下手中的鼓槌,站在品酒席前大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啊!”
众人都好奇地围拢过来,桑岱见人群渐渐积聚,便又趁热打铁道:“诸位看好了!且看西边山前那一道裂口,横贯十里、深不可测!各位可知道,这裂口是如何来的?”
“什么裂口?”有人茫然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倒还是有人捧场,“那是东湖城孙氏现如今的宗主、从前的剑宗大小姐孙渠鹤当年一剑劈出来的!足足有十几丈宽、二十里长,站在边上往下一看,根本望不到底!”
顾迩卓一脸忍无可忍地站在顾君轻身后,看着对方极力与桑岱一唱一和的背影,不知是第几次想开口,叫对方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怀钧则站得更远,一手握着剑,另一手始终捂着脸。身旁的弟子踮脚看了看人群,问他:“尊上,我们为何不过去啊?”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他。”怀钧脸色又阴沉了一分,“不要过去。”
“我今日要说的这酒,便和孙宗主这惊世骇俗的一剑脱不开干系。”桑岱拍拍手边的酒坛子,说道,“这酒名叫‘缀枝雪’,用料讲究,便是取这裂口之中最深处涌出的一汪清泉,再取北境雪原上的一点冰魄酿造而成,夏日斟一杯来饮,清凉爽冽,入口绵长。”
“果真是裂口之中取来的泉水?”有人惊奇道,“我不信,谁知道你这水是哪里来的。”
“你爱信不信,我跟你说,这酒连越陵山掌门都爱喝!等到沽酒大会结束你们就知道了,夺魁的一定是我!”桑岱眉飞色舞道,“是不是,怀钧……怀钧,你人呢?站这么远做什么!”
越陵山的尊上大人已经撤出去了十几步远,眼看着就要拔腿逃了,又被挤出人群的桑岱勾住脖子,拉拉扯扯地往街上去,口中念叨着:“这次我一定要酿出让他们喝了都欲仙欲死的酒!听说这次获一甲的酒酿师,能得一大兜子赏金呢!”
“背后东家是越陵山在幽篁镇的商行,这点钱不算什么。”怀钧面无表情地向前走,“你想要赏钱,何必要费力参加这什么沽酒大会?你在此做客,我又不缺你吃喝花销。”
“那不一样,怀钧,我跟你说,若是这次我夺了魁首,那这笔钱就是我自己赚来的!”桑岱说,“我要攒一笔钱,然后出去云游天下,再收几个弟子,光耀不留行的门楣……”
怀钧闻言,忽然一停,桑岱在他身后猝不及防地撞了鼻子:“怎么了?!”
“你要去哪儿?”怀钧看着他问道。
“云游嘛,自然是想到哪里去哪里啊。”桑岱话语间尽是心驰神往,“最先想去的地方,嗯……大概是江南吧,都听人说金陵好,那句诗怎么念的?说什么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我还没去过呢。还有北境雪山、太行腹地、岭南群山,我都想去看一看。”
怀钧没接话,仍是盯着他。桑岱止住了话头,下意识缩起脖子,知道这是对方不高兴的模样:“你、你别光看着我不说话,我真的没去过,就是听人这么说……你要想笑话就尽管笑吧,我就是没见过世面,怎么啦?”
“那你去吧。”
怀钧说完,便抬手召起纯钧剑,一言不发地御剑飞了,留下桑岱站在那里遍思不得:“老天爷,我到底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向来心大,实在想不明白,索性也先放到一旁,回去找顾君轻和顾迩卓一起回了越陵山,一路来到拜月顶的山塘,走进院子就看到一地零落的繁花。
“这个时节,不少花都落了,真是可惜。”顾迩卓说道,“族长呢?”
院中的小石桌上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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