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
他缄默了会，生硬转开话题，“您这么晚找我，没别的事？”
任柔自知他个性，他不想说，谁逼也没用。
她嘁他，“有。你跟你哥明天不是去巴黎吗？妈妈之前有条定制的裙子，你记得给我带回来。”
江逐应声，“知道了。”
挂电话前，任柔不忘啰嗦两句，“你要真喜欢人家女孩子，要学会先下手为强，去国外回来也要给人带礼物。”
江逐顿了顿，“挂了，您早点休息。”
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任柔也不生气，忙不迭说：“好好好，晚安。”
“……”
挂断电话，江逐在客厅站了片刻，才抬脚上楼。
他扫了眼时间，估摸着宋泠泠应该是睡了。
-
翌日早上，宋泠泠醒来时，明显觉得鼻塞。
昨天淋了太多雨，即便是有姜茶，也难抵感冒的侵袭。
宋泠泠艰难地从床上爬起钻进浴室。
洗漱完，宋泠泠喝了杯水，便戴着口罩帽子出门了。
宋泠泠住的地方离她爸妈住的有点儿远。
坐车要一个多小时，平日里他们都忙，见面腻歪的时间不多。
宋泠泠到家时，家里空无一人。
她看着空荡荡却随处可见温馨的客厅半晌，拨通宋太太电话。
“喂。”
电话那端传来宋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
宋泠泠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妈，我到家了，您和爸去哪儿了？”
“什么？你说什么？”
宋太太这边环境嘈杂，一下没能听清。
宋泠泠没辙，只能努力拔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哦。”宋太太冷冷淡淡回复，“你爸说要给你炖鱼汤，我们来市场买鱼了，超市里的不新鲜。”
宋泠泠一愣，到沙发上坐下，“那你们还要多久才回来。”
宋太太：“很快。”
半小时后，宋泠泠家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爸妈。”
宋泠泠瘫在沙发上，幽怨地望向两人，“你们再不回来，就要失去可爱又漂亮的女儿了。”
宋太太睇她一眼，“说什么胡说。”
宋明远乐呵呵地笑着，“量体温了吗？”
宋泠泠摇头。
宋太太没辙，忙把东西放下，去给她找体温计。
“怎么连体温都不量。”
宋泠泠：“我等你回家给我找。”
宋太太无语。
“多大了？”
宋泠泠接过她给的体温计咬着，身体往她这边靠，含糊不清地说：“多大了我都是你的小棉袄。”
宋太太觑她一眼，脸上挂着笑，“确定是小棉袄？不是小没良心的？”
宋泠泠哼哼。
宋太太点了点她额头，“你自己算算，多久没回家了。”
“我忙。”宋泠泠回答。
母女俩坐沙发上腻歪着。
没一会，宋泠泠体温量好。
宋明远接过看了眼，还好，只是一点低烧。
“吃不吃药？”
宋明远问宋泠泠。
宋泠泠抬头，眨巴着眼睛问：“中药还是西药？”
她爸是中医，从小到大，宋泠泠最讨厌的就是中药味。因为她只要生病了，宋中医就会给她熬中药。
小时候，宋泠泠只要生病了，全班同学都会知道。
因为她身上，总带着浓厚的中药味。
宋明远知道女儿的排斥，低笑道：“不想喝中药你吃点西药。”
宋泠泠：“那我吃。”
宋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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