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俨沉默片刻:“表兄,你又忘了,出门在外,就莫再唤我乳名了。”
郑表哥歉然挠头:“对对对,又忘了……”
郑天俨:“……”算了,起码表哥不再试图劝阻他学习了。
可惜,郑表哥这边搞定了,外面还有一个燕晨,不时就要拉着他畅谈养生之道。
郑天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扰得烦乱不已。
然而,他还真不好拒绝。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自从开发了两全其美、合作共赢的全新学习模式后,石怀广便一直留在了燕晨的马车上。
燕晨不仅将书借给他看,作为报答,还会给他布置一些练习和课业。
石怀广是武科考生,武科内场考试不需考诗词歌赋,只需考策论——否则就是神仙来了,都带不动。
而策论虽难,若找对切入点,即便辞藻不华丽、语言朴实接地气,同样能够获得高分。
针对性的魔鬼练习,对古时的人来说,并不算稀奇。
但石怀广感受着自己坐在汗血宝马上般的进步速度,仍旧满心震撼,从而对燕晨更是感激。
平日里,陆维舟几人聊到策论时,石怀广也有胆气插嘴了。
这一加入群聊,陆维舟便察觉了他的进步。
追问之下,石怀广没有多想,将燕晨给他出的那些题,连着批改的结果、参考答案,一并拿了出来。
陆维舟拿着题目,激动不已。
他直接找到燕晨:“敢问燕公子,这些题卷,是从何而来?出自哪位大人之手?”
他比石怀广见识多,一眼就看出,这些题若非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还得是干实事的老油条,一般大儒写不出来。
当时燕晨刚睡醒,正吃早饭。
石怀广在旁一愣:“我方才没有说过吗?”挠了挠头:“这些题都是燕公子自己出的。”
陆维舟不太信,向燕晨求证:“燕公子,这是真的吗?”
燕晨喝完最后一口粥,心里盘算着,长姐给他送的银子…不,长姐的回信什么时候来。
他微微点头:“题是我出的,怎么了?”
陆维舟沉默片刻,倏地赞叹道:“燕兄果然大才!”
他双目微亮,气质令人如沐春风:“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往后燕兄再出策论考题给石公子,可否让我共同作答。”
“至于报酬……”陆维舟沉吟片刻,仿佛在思考用什么来作为答谢比较好。
燕晨已然颔首:“报酬就不必了。”
他苍白的面容上,缓缓露出谦逊的笑,如点漆般的星目中投射出的光辉,更是耀人夺目:“你我既为同窗,互相帮助、学习乃是天经地义,何况只是些考题。”
“你若不嫌弃,下次自可与石兄同观。”
“好,好,多谢燕公子!”陆维舟一时羞愧不已:和燕公子的大方坦荡比起来,他自诩君子,却从未给予过诸如石怀广之流,任何书籍、学习上的帮助。
陆维舟不由转头对石怀广道:“你的策论有燕公子指点,于内容上自然无可挑剔。只是……”
他顿了顿,委婉道:“虽说多数考官只看论点,不看字迹,但若能写得一手好字,考官对你的印象自会更佳。”
“我那儿恰好有一副临帖,一会你跟元祥去拿吧。”
燕晨一愣,他还真没注意过字迹的事。
恰好石怀广朝这边看了过来,燕晨朝其点了点头,石怀广顿时拱手笑道:“多谢陆公子!”
题目给一个人做是做,给一群人做也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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