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自然就低下去了。”
若是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卖棉花的钱连肚子都填不饱,甚至根本卖不出去,那还种个屁啊。
燕晨笑道:“价钱降低,这正是皇上想看到的啊!”
包娘子一愣,便听他继续道:“不过这位娘子也不必担心,试想一下,我景国上下有多少百姓?每每冬日,又有多少人不舍得、买不起厚衣裳,只能缩在家中烤火度日?”
“棉花的价格低了,棉袄的价格自然也会降低,百姓买得起棉袄,棉花也就不愁卖了不是?”
包娘子觉得有点绕,但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但真正说服她的,还是燕晨的最后一句话:“更何况,苏州有燕家布行在。连棉花如此高价的如今,燕家都能拿出廉价的棉袄。”
“若是棉花价钱能低些,想来,她更不会亏待卖棉花的人才是。”
燕晨发自肺腑,包娘子深以为然。
她又向这位随和的状元郎请教了许多问题,直到侍卫们把土挖开,又填了回去。
确认好适宜的土地所在,燕晨的任务就基本完成了,接下来他只要回去跟县令通报一声就好。
与那位热心的民间娘子道别后,燕晨坐上了回县的马车。
包娘子这时才反应过来:
状元郎,不正是燕家出身?
他方才是算自吹自擂,还是在夸燕小姐?
不论是哪一种,对包娘子来说,都不重要了。当晚,包顺带着新消息回来:“娘子,我看县令张榜,说要把咱们这儿当做…什么试……”
“试点。”
“对对,是试点。”
包顺嘿嘿一笑,正要接着说下去,包娘子高贵冷艳,斜他一眼:“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咱们明天就去报名,拿种子,种棉花!”
种棉花,崇明、晋州,可以说是响应最积极的地方。
感慨此事,又有人为燕灵川作出了不少的民谣、诗词,以歌颂感谢她的善心。
燕灵川趁热打铁,在苏州各县又开了好几家分店,一转之前的颓势,各个铺子都门庭若市。
同一时间。
温罗青终于放弃了琢磨新的布料。
云锦,她那天晚上就是摸了再多下,也终究不是像玩具、机械那些东西一样,能把它拆了再重组。
温罗青试了很多次,别说改进了,她根本连仿制,都仿制不出来!
温罗青已经彻底放弃云锦了。
但她仍然没有放弃,要在皇太后的寿宴上压燕家一头。
只是,她新制出的布料,无论如何都没有云锦好看。
如今又陡然得知,燕灵川不光是会织造云锦,甚至还搞出了棉袄,得了太子的表彰,听说最近还在研究棉布……
温罗青彻底坐不住了。
她竟然忘了,现代有那么多新技术,这里都还没有。
她搞什么不行?何必要在云锦这种费钱费力的布料上,浪费时间和金钱?
燕灵川能得到表彰,那她也行!
——温罗青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很可惜,她脑子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用,现有的织造工艺,不足以她搞出想要的那些布料。
而工具……说实话,温罗青对这些东西并不太了解,只依稀知道一些改进方向。
若有时间研造也行,偏偏,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日,温父温母又在温罗青耳边叨叨:“店里的人越来越少了,青儿,不如咱们还是……”
还有人堵住温罗青的路,问她可要将铺子卖出。
温罗青忍不住咬牙:为何同样行商,她这边全是拖后腿的。燕灵川就有一个状元弟弟,给她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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