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也算是一饱眼福了——”
娑哀似乎修魅惑之术,说话时语气朦胧缱绻似醉了酒,带着一股勾人的邪气。
“一直被关在地牢里,定然很难受吧?不若与我结为道侣,共修魔道。”
“届时,你自可重获自由。”
“如何啊?小修士。”娑哀说着,开始搔首弄姿。
燕晨只觉得辣眼睛,阖闭双目。
娑哀当他抵抗不能,试图以此维持清醒,正欲再发力。
却听他道:“可以。”
娑哀一愣,真的假的?
燕晨继续道:“只是你或许不知,我所修功法特殊,若与我结为道侣,需得随我共同承受天道之惩责。”
“你是魔修,所受惩责许会更重些。”
“不过,想来你见我这早生的白发,便可知我寿元已尽,你却还愿与我结为道侣,应当不在意这些。”
“不知你年岁几何?寿元又还剩几百年?若你当真愿与我共享寿命,在下……”
娑哀大惊失色:“你想得美!”
“地牢口有位佛修,比你俊得多,姐姐我找他玩儿去,你老实待着吧你!”
燕晨只听一阵脚步声跑向了地牢入口,状似失望地叹了口气。
睁开眼,就见对面的牢友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大概,是因为他说刚才那番话时,太过认真。
对方似乎当真了。
燕晨:“……”
双方对视了片刻,左右事情没成。宋文炤低头,用下巴点了点手脚上的缚灵锁。
那女魔修就在地牢口,他不敢出声,只能和这位白发修士用眼神交流。
他不是能吃缚灵锁吗?
宋文炤瞪大眼睛,催促:快点吃!顺便帮我也把这玩意吃了,我们一起打出去啊!
燕晨朝他轻轻摇头。
为了维持表象,他这几天积攒的灵气,一直存在炼化的空间内,然而到现在,这些灵气也只够他一口气冲到元婴中期。
还远远不够。
何况,不说打不打得过的问题。
缚灵锁这东西,性质特殊。
虽也是法器,它却有克制灵气的作用,吃了……会闹肚子的。
燕晨可不打算为难自己,之前只是吓一吓那名魔兵而已。
何况,他还有更好的选择。
魔尊刚才让他测算,可是什么东西都没给,这怎么行?
燕晨还想跟着他一起去南海呢。
但是等魔尊考虑,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他身边有个人间清醒,劝住了他怎么办?
燕晨看向身后的那柱红木。
「雾灵藤」,与魔尊为本命契约关系的灵植。
这玩意毫不起眼,寻常人只会以为,它是根普普通通的柱子。
但之前在佛修那里,燕晨可是见识过它的厉害,还顺便用天机术看了两眼。
——事实上,使用天机术根本不需要闭眼睛。
燕晨每次都闭眼,主要是心里不开心,不想看魔界众人的丑陋嘴脸。
在宋文炤略显失望的眼神中,他站起身,来到红木前。
这只是雾灵藤的其中一根藤蔓,但其整体足有三人环抱那么粗。
燕晨从被外袍遮挡住的腰侧,抽出之前那把匕首,抬手砍了下去。
宋文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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