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好气又好笑道:“要求这么低?”
任希装傻:“知足常乐,反正当初我想包你,不就是图你那个什么吗。”
褚郁吭声:“那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任希说来也委屈,“你说不要心动,我难过了好久。”
“是我不好。”
褚郁将那具为他发软也为他受累的身躯环得更紧,一声声哄他,也一遍遍吻他:“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晚风拂动窗帘,这一夜再如何汗涔涔,褚郁也始终无比温柔,换作他轻唤一声声恋人间的爱称,与平时高冷的气质判若两人。
任希在睡梦中也是知足的,美梦如约,他梦到了两个月后生出的崽崽是个男孩,抓周越过一大圈值钱玩意儿,把他和唐艺泞最爱点的那家菠萝包给抓住了,怎么都不撒手。
任希半夜醒来,非得把褚郁给晃醒:“宝贝。”
褚郁意识朦胧:“嗯?”
任希:“我想给儿子起小名叫菠萝包。”
褚郁心想菠萝包就菠萝包吧,那要是个女孩也叫这个名?
任希:“女孩叫莲蓉包。”
褚郁:“三胎再生个多面体?”
任希:“……”
这是时代的眼泪,任希没想到褚郁这个年龄的还看过快乐星球,那是他童年的DNA。
褚郁不想再折腾了,再往下聊得一胎八个宝。
他搁着睡衣,摩挲任希的肚皮,又亲又哄:“一个就够了,不想让你再揣小包子这么辛苦。”
任希满意睡去:“听崽崽爸爸的。”
接下来几天平淡无事。
可事发突然的一天,任希的身体没有预兆地剧烈疼痛起来,褚郁当时不过下楼取了快递,再回来时发现地板湿了一块。
手中握着的物件滑落在地,褚郁颤抖着手蹲跪过去,意识到这是胎膜早破,羊水破裂,他发疯地翻找操控钥匙,慌乱得连拉开抽屉也费足了力气。
任希疼得眼尾湿红:“褚郁,我好痛啊。”
褚郁终于找到遥控,指尖发抖操作,抬高床尾以上升任希臀部,不让脐带脱垂。
他做完这一切,边拨出联系托尔医院的电话,边跪在床边舐吻任希眼角的泪:“乖,不害怕,我陪着你。”
彼此的手在刹那间紧紧握着,任希痛得不再能说出话,褚郁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慌手慌脚的瞬间。
在医院电话终于接通时,他鼻尖一酸,在混乱中尽可能稳定下来,准确报出医护车的出车地址,用最陈恳的语气请求:“麻烦尽快赶过来,拜托了。”
一小时后。
托尔医院的产科大楼,两位年轻奶爸的双方父母及时赶到,乘的是同一趟电梯。
薛甯晚哭成泪人:“宝贝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该怎么办。”
区凝雅也焦急不安,不知眼前的是亲家母,听说宝贝的症状一样,未免共情地安慰起对方。
薛甯晚接过丈夫的手帕,擦拭泪水:“我家儿子身体不太好,是我没照顾好他。”
区凝雅鼻腔一酸:“我也没好好照顾儿媳,净听我家儿子的话,信他们真能照顾好自己。”
看来两家孩子都是年轻气盛又不听劝,一时不知谁安慰谁好一些。
电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