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颇为遗憾地松开了温时玉,损人利己地道:“潇哥在我们面前多吃一点苦吧。”
他嘴角含笑,抬手刮了刮温时玉的鼻梁:“我们时玉这种一碗水端平的美好品德真的太讨人喜欢了。”
温时玉能看到的,顾斯杭自然也看到了。
他当时只是在想,看来薛云潇也等了温时玉好一会儿,这手都红了。
没想到温时玉会握了他的手,等他听到温时玉对薛云潇说的话,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这回轮到温时玉啧了:“你喊什么潇哥啊。”
经过刚刚温时玉的举动,顾斯杭现在心态放得很平,他嘴上说着一碗水端平,但心里甚至觉得温时玉是向着他的。
于是他厚着脸皮道:“你哥就是我哥。”
温时玉噗嗤地笑了。
到了家门前,顾斯杭问:“明天需要我去接你吗?”
温时玉摇摇头:“不用啦,你不是在创业吗,这么忙就不用过来了。接下来我也会很忙,年前要搞定导师给的项目,年后要给薛爷爷交字稿,我们手机联系就好了。正好大家都冷静一下,半个月后再说。”
今晚的氛围过于美好,顾斯杭都忘了他之前答应温时玉的半个月冷静期。
一听到这个,顾斯杭的眼睛都耷拉下来:“原来你是打算这半个月都不再见我啊?”
温时玉笑了笑:“我们现在需要降温,怎么能见面呢,会产生错觉的。”
顾斯杭心想,那是错觉吗?他觉得她刚刚在薛云潇和他之间,选择了他。
看着温时玉现在脸上写满了理性两个字,他就不敢随意问出口了,怕她理智地否认掉。
“那半个月后,证明不是错觉呢?”顾斯杭道。
温时玉没有正面回答,朝他挥了挥手:“再见的时候再说。”
凌晨两点的冬夜,顾斯杭把温时玉送进了家门,虽然不舍得走,但实在太晚了,他不可能留下来,也只能叫车离开。
虽然不能见面,但是可以在微信找温时玉,这次,温时玉给了他回复,顾斯杭的心放了下来。
洗完澡之后,温时玉整个人感觉都轻松了,疲惫仿佛从未在她身体里出现过。
顾斯杭就像个人形闹钟,每个饭点都提醒她进食,温时玉开始了忙中有序的生活,再也没被累到脱力的感觉找上门过。
到薛公馆去跟薛老爷子商量字画的事,一切如常。商量完正事又吃完饭后,薛老爷子倒是跟她闲聊了两句,她跟顾斯杭的情况。
听说她跟顾斯杭正在接触中,还没正式在一起,就看了一眼正在洗碗的孙子。
他沉默了半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温时玉要走的时候,喊薛云潇去送她。
薛云潇放下了洗碗手套,送了温时玉出门。
走到楼下就闻到牛杂的香气。
薛云潇见到她咽了咽口水,就笑了:“还没吃饱啊?”
虽然在笑,但人已经抬脚往牛杂店走去了。
温时玉摸着肚子跟上:“饱了饱了,给奶奶和陈爷爷他们带点。”
薛云潇拆穿她:“老人家不怎么吃牛杂吧。”
温时玉理直气壮:“陈盛阳准备高考了,肯定在熬夜复习,孩子长身体,多吃点没关系,多补补。”
薛云潇:“哦,那我给他再点份猪脑吧,给他补补脑。”
温时玉已经在跟店员点牛杂了,听到他这么说,差点笑死:“你点就写你的名字,要是陈盛阳高考没考好,这笔账得记我头上,真是的,谁吃猪脑补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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