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贬低”的含义在其中。
祝曜舍不得,跪在床上将许宁昶纳入怀中。
“不用这样。”祝曜亲昵地蹭着许宁昶的鬓角,嗓音沙哑:“不用这样的,宁昶。”
渐渐的,祝曜发觉不对劲儿,许宁昶身上温度飙升,气息也低沉起来,红酒味道几乎抑制不住地飘散,他愣了愣,蓦然看向怀中的人,发情期。
许宁昶的发情期不稳定,这也是后遗症之一,他像一个东拼西凑而出的人,并不好看,此刻却把一切都交给祝曜。
头顶光晕时而凝固时而散开,许宁昶费力擦去眼角的泪,见祝曜居高临下,毫无怜惜的意思,“轻点儿。”
祝曜冷哼,更为迅猛地撞进去,“给你长个记性,许宁昶,下次再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给自己留下伤,我弄死你!”
这次没弄死,但也被弄得半死。
许宁昶的年三十直接昏过去,祝曜这王八犊子还能中途下去吃个东西补充体力,彼时顾梵深跟祝黎正在下棋,他顶着两人莫测高深的眼神,扫空桌上的一盘糕点、一碟油炸小黄鱼,一整壶春茶,完事抹抹嘴,又上去了。
陆家什么想法祝曜根本不在乎,给他有多远滚多远,陆苑他看到一次整一次。
清晨从房间出来,祝曜抬头就撞上了祝林山,他的眸光平缓无波,稍微点点头,然后漠然地去了一楼。
整个祝家唯一买账祝林山态度的人也撂挑子不干了,祝林山脸颊发烫,心里拧巴死了。
……
许宁昶睁眼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第几天了?
大年初二的傍晚。
没错,他跳过了一天一夜。
许宁昶拖着松软的身体坐起来,饥饿感紧随而至,肚里空空到绞紧反胃,他眼冒金星地要下床,房门正好被推开,伴随着食物的香气。
现在谁给我送吃的谁就是我亲爹,许宁昶这么想着,抬头看见了有点儿惊讶的祝朔。
“……”
这个不算。
“醒了?”祝朔随之露出幸灾乐祸的笑,“二哥去了公司还没回来,叮嘱我准备吃的,我以为你还醒不过来,连煨粥的小火炉都端来了。”
许宁昶摆摆手,嗓音虚弱:“让我吃一口。”
祝朔看得出许宁昶是饿疯了,好在东西也不烫,然后他扒着大部分不松手,神色认真:“你细嚼慢咽,不然会吐!”
许宁昶被舌尖的肉沫蛊得快要失去人性,“你就不能带个鸡腿给我吗?”
“垫垫,夜宵吃好的。”
热粥下肚,饥饿感逐渐散去,精神气也在恢复,但许宁昶仍是虚脱,就着祝朔的手咬春饼,有气无力:“知道你哥对我做什么了吗?”
祝朔:“我又不瞎,你脖子上快被我哥啃出一个套圈了。”
许宁昶:“……”
许宁昶吃完东西又在床上躺尸半个多小时,才觉得手上的酥麻劲儿散去。
冲了个澡,许宁昶就一套衣服,他翻找祝曜的柜子,从里面找出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毛衣,毫不犹豫套上。
客厅明亮,祝林山不在,但也很热闹,有些长辈许宁昶不认识,正在犹豫时被蒋玉瑶起身招呼:“宁昶,下来吃水果。”
许宁昶的五脏庙还在闹腾,他看着满桌美食无法拒绝。
蒋玉瑶自然知晓自己儿子没干人事,心疼脸色发白的许宁昶,给他掰了块酥饼,然后凑到许宁昶耳边小声说:“你大哥已经在收拾陆家了,我们给你报仇!”
许宁昶忍不住笑:“谢谢阿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