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朱家的血脉。
侄儿考中秀才,朱家办庆功宴,司徒弘光一定得参加。如此才算得厚道人。不光是杜绵绵和丈夫司徒弘光去参加庆功宴,便是家中的儿女一样的得去一趟。
朱家二房的宅子,如今安家在外城。
杜绵绵在朱铭的庆功宴上,她是与妯娌贾氏坐一块儿。二人聊起话时,贾氏是羡慕的眼神儿。她道:“真羡慕侄儿媳妇。如今侄孙铭哥儿中秀才。佑礽媳妇是熬出头了。”
“佑礽媳妇这些年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铭哥儿争气,他又是朱家如今的嫡长孙。铭哥儿的身上可是担着朱家宗子的重担。”杜绵绵的眼中,这一位十三岁的少年秀才,那是少熟的很。也是懂礼貌的很。只能说责任让一个少年快速的长大。
“铭哥儿确实是这一辈的嫡长孙。可他上头还有佑禧侄儿呢。佑禧侄儿才是如今朱家的族长。”贾氏的嘴里,还是小声的嘀咕一回。
“佑禧侄儿一直没说亲。这……”杜绵绵也是问一话,她道:“此事嫂嫂与佑礽媳妇可是商量过。佑禧侄儿的婚事,朱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打算。”
“二房、三房都是分家。我这做婶娘的,也不好管着佑禧侄儿的姻缘。只能嘴里提一提。倒是佑礽媳妇媳妇那儿,怕是顾着规距,也是不好多提。只看佑禧侄儿自己不上心,旁人只能劝。”贾氏对着杜绵绵就是这般讲道。
“便是老爷被佑禧侄儿唤一声三叔,可佑禧侄儿身上有功名。老爷那儿也得给这一个侄儿陪笑脸,就怕哪一朝佑禧侄儿考中黄榜,一朝登天子堂。”贾氏说话,这说得太现实。朱家二房如今出两个秀才。二房人才济济,三房自然不敢开罪。只有陪笑的份儿。
杜绵绵听着嫂嫂这般讲。她挺无语的。
干元三十六年,春过,夏来。
入夏后,天热的很。
这一年的夏,京都不太平静。干元帝病了。皇帝重病,朝廷上自然不安生起来。好在皇帝早早册立储君。皇太孙这一位储君在,又有干元帝的发话,储君监国。
明面上自然无风波,可暗地里有些人家就是在准备。那是想着投靠皇太孙,那是做一做将来新君的好臣子。
奈何皇太孙是孝名满天下,在干元帝病了后,一直是在泰和宫侍疾。
干元帝这一病,又是闹腾一月余。
等着干元三十六的秋。朝廷三年一次的恩科照旧。这一年,朱家的朱佑禧、朱铭一对叔侄一起参加的秋闱。
等着桂榜一出来,朱铭这一个做侄儿的挺幸运的挂在榜尾。那是中得举人。朱佑禧这一位做叔父的却是落榜了。
对于朱家而言,出一个举人是大喜事。
朱佑禧倒是一个看得开的人,他是亲近给侄儿贺喜。这让嫂嫂朱佑礽的媳妇是松一口气,看来小叔子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于是朱家又给亲戚们送请贴。朱佑礽媳妇觉得自己熬出头,十三岁的儿子考中举人。前途简直无量。毕竟十三岁的举人,后头再努力一把那就是能考中进士。
进士,就是能做官。让朱家再回官宦之家。
干元三十六年,秋。
在参加完朱家二房的举人庆功宴后。第三日,杜绵绵接到朱家的消息。是朱家小厮亲自来报的信儿。
当天,司徒弘光一从衙门归来,杜绵绵就把朱家的消息是告知给丈夫。司徒弘光一听后,愣在当场。
“何至如此?”司徒弘光想不通。
杜绵绵也觉得想不通。明明朱家二房的侄儿朱铭考中举人,这是多欢喜的事情。如今就是朱佑禧突然就去大相国寺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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