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朕要举办家宴,为王叔接风洗尘。”
“臣谢主隆恩。”宁王在永庆帝的跟前,自然是谢恩叩拜。此时,宁王已经察颜观色,宁王已经瞧出一些端倪。宁王心头揣揣不安,他感觉自己与诸王怕是想得简单了。他们想在藩镇里过一过土霸王的日子。
生在皇家,也没有夺嫡之心。宁王与诸藩王的想法,就是守着父皇赏下来的藩镇过日子。将来再是传承给儿孙就是。
可便是这等想法,如今瞧着永庆帝这一个侄儿也不乐意。宁王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宁王怕,他自己的揣测成真。若成真,非是福,而是祸。
进京都一趟,宁王带着善意来,他就怕不得善终。实在是面前的侄儿,在父皇在时,那是待诸王叔一派的纯良。父皇一驾崩,这一位登基为帝的侄儿就是瞧诸王叔不顺眼,视之为仇寇。
宁王心头一声的叹息。
最后宁王是告退离开皇宫。出皇宫时,宁王是回身望一眼,那巍峨的皇城真像是一只吞天的巨兽。
宁王在仿佛之间像是嗅到吃人的血腥味儿。宁王就盼,这吃人的猛兽,这翱翔于天的飞龙,不要自食宗亲。天下宗亲,何尝不是父皇留给这一位皇帝侄儿的臂膀与助力。
泰和宫。
司马瞻与身边的人问一句,道:“宁王走了。”
“回皇上,宁王已经出宫,往宁王府去。”
司马瞻听着回复,他道:“查人盯紧了。宁王与其膝下诸子在京都的动向,朕全要知晓。”皇帝的身边太监听后,恭身应诺。
宁王府。
宁王见到膝下三子。
宁王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在宁王府里待着。至于皇帝提的接风洗尘宴,皇帝忘记了,宁王也没有再提。
只是入冬后,宁藩请奏一事,宁王妃大病。
朝廷派太医前去给宁王妃治病。宁王妃是真病,非常的严重。在这等情况下,宁王妃有一念想便是一见诸子。
孝子见母妃最后一面。司马瞻身为帝王,也不能阻人伦孝道。
于是,宁王的诸子便是起程回宁藩。
在此时,宁王也是请奏回宁藩,想见发妻最后一面。
泰和宫。
司马瞻看到暗卫的上表,还有太医的奏章。确实是宁王妃威在旦夕之间。最后,永庆帝司马瞻同意了宁王回宁藩的请求。
京都内城。司徒家。
对于宁王府的女婿回宁藩,杜绵绵和丈夫司徒弘光是知晓此事的。同时,杜绵绵还接到北边的来信。这一回不是走的明路,而是女儿司徒滢滢暗中经营的商贾暗线。
杜绵绵心头起不好的预感。
杜绵绵拿到信后,她就与丈夫司徒弘光商量一回。夫妻二人是私下说了话,谈一谈彼此的看法。
“四郎,皇上要削藩。宁藩陷入局中,咱家怕得受到牵连。淇儿是宁藩的藩军武官。淇儿媳妇是宁藩的大郡主。咱家女儿滢儿亦是宁藩的世子妃。”杜绵绵怎么算,都瞧着自家和宁藩脱不开干系。
一旦皇帝削藩。自家一定会受到牵联的。
杜绵绵从来不敢高看人心。
“你有什么打算。”司徒弘光问妻子。
“不,我是想问,在这等情况下,四郎,你得拿出决断来。”杜绵绵向丈夫反问一话。司徒弘光一听后,他叹道:“我准备请假,就道江南祖坟出事儿。”
这不是假的。
江南那一边真出问题。司徒弘光原来准备压一压,他差两个儿子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回江南淮水府去料理此事。毕竟儿子大了,也可以历练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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