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出事,大儿子还中毒重伤,如今生死不知。二儿子、三儿子也在军中拼命,是真的拿命在挣前程。
这等情况下,司徒宅中,全是女眷。除开杜绵绵自个儿撑着。她不可能把这等坏消息告知怀孕的大儿媳司马文娘。又或者得告知二女儿司徒澄澄、三女儿司徒汶汶。女儿们太小,在杜绵绵的眼中还经不住事情。
杜绵绵能做的还是得打起精神来。她得更加的花心思,那是经营好家中的情况。一切得装着若无其事。
也勉得引起大儿媳妇的关注。越是如此,杜绵绵的心情越是沉重。
一直到夏末时。
杜绵绵接到丈夫的最新书信。这一回,杜绵绵在打开书信后,她一看完,整个人就是瘫在桌上哭起来。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那一封收信上,是司徒弘光告知的最新消息。中毒的司徒佑淇最后的情况非常不好。到底是没有熬过去。
司马佑淇是中毒的同时,身体重伤未痊愈而逝。
失去大儿子,小儿子如今情况也不明。杜绵绵一时间慌了手脚。她能做的,就是自己偷偷的哭一场。然后打起精神来,整个司徒家还不能垮掉。
过了夏,迎来秋。
永庆四年,九月初一日。司徒宅,司马文娘一早起来时,刚用过饭食。待得在院中散步的消消食。
司马文娘就是捂着肚子,她道:“我肚子疼。”司马文娘身边的丫鬟人人都是有本事的。这等时候关于司马文娘可能要生了的情况。
司徒家有产婆,这是早早请来家中的。此时产婆被请来。大夫也差人去请,自然是稍后才会到。
产婆瞧过情况后,禀了话,道:“郡主是要生了。”给司马文娘接生的有两个产婆,全是宁王府备上的。
对此杜绵绵是愿意按受的。好歹也给自己省一回事儿。
司马文娘进产房,她是生着自己头胎。
守在司马文娘屋中的,除着她的陪嫁丫鬟和奶娘外,便是杜绵绵这一个婆母。杜绵绵没像旁的婆母那一般,一般是守在屋外。杜绵绵是在屋中,她要见着司徒家的第三代的出生。
对此,其余人自然没反对。主要是杜绵绵是生产过的妇人。对于生产的事情,杜绵绵是过来人,她不惧怕什么。
在司马文娘的阵痛越来越利害,开十指时。杜绵绵瞧着嘴里咬着锦帕的大儿媳。杜绵绵能做的不多,她就是守在旁边,给儿媳加油鼓劲儿。
产婆在旁边指导着司马文娘调整呼吸以及用力。用力得用对地儿。杜绵绵也是担忧着。杜绵绵如今盼着的,便是大儿媳腹中的孩子是一个儿子。
杜绵绵不是重男轻女。而是这是司徒佑淇这一个长子唯一的孩子。只有儿子才能顶门立户。
更甚者说,若是司马文娘这一位大郡主就只生下一个女儿。让这一位膝下一女的大郡主替儿子守寡?这不现实。
宁王、宁王妃这一对疼女儿的夫妻,可一定会心疼坏了。
杜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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