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二,周与行出发再早,到了市区还是赶上早高峰,堵了快40分钟,将近11点才到家。家门大敞着,门上靠着水冲过的鞋垫,客厅里的窗帘都被拆了,阳光洒了满屋,沙发上晾着藤席和麻编的抱枕套,大理石地面上还有水渍,周与行站在门口甚至没找到可以换的拖鞋,鞋柜全空,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味。
“温博书?”周与行往里叫了一声,阳台上露出一个脑袋来,是温美艺,手里还带着橡胶手套,对他挥了挥,周与行就眼睁睁看着一个肥皂泡飞了出来。
“回来啦儿子?”温美艺朝房间里喊,“温博书!给你哥拿拖鞋!”
可惜洗衣机和烘干机都在热火朝天的运作,噪音太大,房间里的温博书什么都没听到,还是周与行提高了音量喊他,他才打开房门往外看。
“哥,你回来啦!”
周与行无奈地指指鞋柜:“我拖鞋呢。”
温博书把温美艺刷干净鞋底的拖鞋拿过来丢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么,脸上居然还沾着灰尘,周与行抬手给他抹了一下,温博书敏感地抬起眼睛,今天这双眼睛没那么大,瞪得圆圆的像只小奶羊。
周与行想不通温博书的眼睛为什么忽大忽小的,手上下意识又捏了捏弟弟的脸蛋,手感真好,滑不溜丢的。
温博书打掉他的手,接过他另只手上的行李袋子,温美艺也摘了手套走过来,问他饿不饿。
周与行还真有点饿了,温美艺从包里拿出一个保鲜盒,里面是饺子。
“昨天晚上包的,想着你回来没法直接开火,正好热热吃了。”
微波炉也很久没用了,周与行热饺子的时候看见水壶居然在餐厅桌子上,勾勾手指把温博书叫过来:“你上次烧完水是不是没给我放回去?”
温博书哪里记得,摸摸脑袋装无辜。
周与行又捏捏弟弟的脸:“就是你。”
饺子热好他喊温博书一起吃,打扫一早上卫生肯定也饿了,结果温美艺走过来夺过保温盒就塞周与行怀里了,对着温博书一脸凶相:“他昨晚吃过了。”
周与行不知道温美艺犯什么毛病,但温博书明显懒得吵架,扭头就走了。
周与行感觉自己吃的不是饺子,是问号,匆匆扒拉完一盒,进到房间发现温博书居然在给他铺床,他拍拍温博书的背,稀奇地说:“你还知道我床单放在哪?”
温博书无语:“哥,你这储藏室空得差点就能住人了。”
说是储藏室,其实就是卧室里隔出来的小衣帽间,周与行没那么多东西,里面也都是些换季的床单被褥。
他开玩笑道:“那是我金屋藏娇的地方。”
温博书半边身子在床上,声音闷闷地传来:“那你这娇也不怎么娇。”
周与行哈哈笑,帮温博书一起把床单拉直,抬头问他:“跟妈吵架了?”
温博书语气很平淡:“她要跟我闹别扭,我能跟她吵什么。”
“怎么了?”
温博书撇着嘴:“开门的时候没给她看你家密码,她就生气了。”
周与行家大门是个密码锁,有几次他走了温博书还在,周与行就把密码告诉他了,但温美艺不知道,她来的时候也都是周与行在家。
周与行揶揄弟弟:“你帮我保密啊?”
温博书不满地看着他:“难不成你想让她天天来。”
周与行说:“反正我大部分时间不在,她来就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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