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地吞云吐雾,最后还是易安打破沉默:“你弟……我说温博书……感觉变了不少。”
周与行想的却是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懂事听话,徐臻受伤至今,除了车祸当天温博书在手术室门口表现出的崩溃无助,后来他都格外坚强和主动,再也没就这件事泄露过自己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不管工作多累多忙都要陪在徐臻身边,直到今天周与行才接收到了他的脆弱,徐臻自在地出门这件事,好像突然让他卸下了防备,疯狂地向外界发射他的情绪。
周与行想到最初接到温美艺电话的时候,他在心里祈祷出事的千万别是温博书,也许在温博书心里,当他知道徐臻出事的那一刹那,直至今日,他都可能一直在质问老天,为什么出事的不是自己,为什么是前途无量的徐臻,而不是一无是处的自己。
他说作为老二,既不用担责任也不用受苦,是在愧疚自己既没有易安这种朋友,也不能切身分担徐臻的痛苦。
这样的温博书让周与行心疼到眼眶刺痛。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对易安说:“说实话,我真得谢谢你。”
“行了啊,谢多少遍了。”易安叼着烟,推了他一下,“全在你弟酒里了,别的就不多说了。”
周与行笑着说:“不是说徐臻,我是说温博书,谢谢你带我俩相亲。”
易安见鬼一样看着他:“你喝多了?”
“没有。”周与行转身碾灭烟头,“没你和三保帮忙,我现在还不知道温博书要受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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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温博书的酒量就那回事儿,餐厅里的酒度数又高,拉不住又喝了几杯,果不其然喝醉了。一开始还好,能自己下楼上车,等把徐臻和孟晗都送到以后,车子开到周与行家楼下,温博书就醉倒了。
他靠着三保,没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一只手紧紧抱着三保胳膊,说什么都不撒手。
周与行站在车外,弯着腰进去哄弟弟下车:“温博书,到家了,我们下车。”
温博书不为所动,嘟嘟喃喃道:“不回家,我还要和Eric继续喝。”
三保连忙抬头,冤枉地要死,他根本就没和温博书喝,何来继续一说,于是帮着周与行劝弟弟,往下扒拉着温博书的手:“博书,到家了,跟你哥回家。”
站在外面的易安看半天没人下来,也把脑袋探了进来:“怎么了?喝懵了?要搭把手不。”
“不用。”周与行重新坐回车里,低下头,闻着温博书酒味浓重的鼻息,小声和他说话,“到家了,跟哥回家,回家就能睡觉。”
温博书喝得面红耳赤的,额头上的刘海汗湿了黏成一缕缕,像个小猫似的,觉得哥哥吵,侧着头要往三保腋下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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