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点零食吧,没吃晚饭呢,有点饿,谢谢。”
回头见易安黑着脸喝茶,奇怪道:“你是没吃饭饿疯了还是吃错什么药了?”
易安看着他,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掼:“周与行,你给我说实话,你他妈是不是把温博书睡了。”
亏得周与行没点茶,不然肯定喷得满桌茶水,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易安:“你说什么?”
“我说怎么护犊子护成这样呢,房子都送了,敢情你在这等着呢。”
“不是,我说。”周与行把手抬上桌子,认真地看着易安,“你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我没动过我弟,这他妈是我弟弟。”
说话间三保回来了,他把盛满零食的果盘放在周与行面前,易安招招手:“来,三保,和周先生说说,温博书是怎么和你说的。”
三保刚要开口,就被周与行打断:“你坐下,Eric,我不是你老板,你不用这么站着跟我汇报。”
三保看了看易安,在他家少爷的示意下坐下了,把最早那次醉酒的事,和婚宴上的话,一并告诉了周与行。
周与行听他一番话,脑门一跳一跳抽筋似的疼,终于等三保说完了,他沉默着说不出话来,易安见周与行表情不对,问他:“你还真不知道?”
“我他妈怎么可能知道。”周与行咬着牙,“我不仅不知道,我觉得温博书也不想让我知道。”
他抬头盯着三保:“Eric,温博书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有嘱咐过你,别让我知道。”
三保心虚地别开了头。
周与行心里怒火滔天:“温博书把你当他的朋友,把心里话告诉你,你转头就卖给了你家少爷,又卖给了我。Eric,你该给自己留个朋友的。”
易安见不得周与行这个孬样,心里震怒不敢明着发泄,只能迁怒三保,忍不住骂道:“得了你,你怪三保有什么意义,你早点知道早点和你弟了断,别说这些废话。”
周与行猛地站起来,看着主仆两人,声音很冷:“我了断个屁,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我和温博书的事你们少管。”
发了一通脾气,他也没管易安在后面怒喊他的名字,转头就走了。
周与行气的要命,也许是冥冥中早就知道他和温博书现在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心里一直有隐忧,为自己对温博书的在意,为温博书对他的顺从,从最初徐臻车祸时那个电话开始,这跟引线就在他心里埋下了。所以他干了很多别人眼里的蠢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温博书最后会走向哪里,他也不敢想,用禁忌的红线给自己缝制了一块遮羞布,假装什么都看不到,把能做的蠢事都先做了,这样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温博书得到的,总能比失去的多。
结果他们的生活才刚开始有点向好,易安和三保就莽撞地把这层懵懂的窗户纸点破了,把他心里的引线也点燃了,他的怒火燃烧起来想把整座茶楼都烧了,他不明白,这些事情温博书想埋在心里,他也不想去深究,为什么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明晃晃的罪名,直接扯碎了他缝了好久的遮羞布,将他定罪在原地。
温博书是他的亲弟弟,不是他儿子,更不是别的什么,这些人是怎么敢想,怎么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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