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累。”周与行呼出一口气,“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如果把你接过来我们是这样过的,我不如让你回去。”
温博书吓一跳,他支起身子,看向他哥的脸:“哥,你是要赶我走吗?”
“我不知道。”周与行依旧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温博书,我很迷茫。”
温博书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哥,我给了你很大压力吗?”
周与行还没回,温博书又抢着声明:“对不起,但我……我真的不想放弃。”
周与行这才回应道:“我只想做你哥,我不可能当你男朋友、当你情人什么的,我只是想当你哥,社会秩序的建立就是为了维持生活的正常运转,我不能享受着合序的生活,却又抛弃道德良俗,温博书,我做不到,不管是为了家里其他人,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做不到。”
温博书难过地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在一点点收紧,心脏被挤压到无法跳动,他躺了回去,没说话,也呆呆看着天花板。
周与行不介意他没有反应,也许没有反应已经代表了弟弟的所有反应,他兀自说着:“但我也认真想过你说的话,确实没人规定兄弟间不能亲吻不能做爱,甚至都不用担心生理缺陷——毕竟也不能怀孕,怎么相处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所以,如果我弟弟真的想要,我想我可以满足,我想回到之前的生活去,和你过得很开心的那种生活。”
此刻这般服软的话却没有让温博书振奋多少,他抓着被子,半个脑袋埋在里面,小声问:“哥,你这是在可怜我?”
“我不知道。”周与行还是那句话,“我明明知道放任你的喜欢是错误的,却仍然不想放你走,想和你一起过,如果你要说这是喜欢,那就是吧。”
身边响起悉悉索索的被褥摩擦声,温博书靠了过来,头枕着他哥的肩膀,低落地说:“我好没用,明知道你有可能是在可怜我,但我还是能感到满足,这是不是叫舔狗?”
周与行推了他脑袋一下:“舔个屁,少学这种破词。”
“哥。”温博书又靠过来,紧紧贴着周与行,房间里很暗,只有月光挂在窗帘上,从银河上流泻下来满室星光,温博书的瞳孔闪着静谧又柔和的光,声音也比月光更淡。
“我会对你很好的,我可以请假,陪你看电影,陪你逛街,陪你喝酒,天天给你烧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学,我……我还可以给你解决生理需求,我们不是正好合适吗?你想怎么样玩都可以。你要当兄弟就当兄弟,在别人面前很安全,我们也不用出柜,不会有人怀疑你和弟弟住在一起,可以放心地享受二人世界。还有……还有,哥,你不是喜欢管着我吗,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觉得我睡觉姿势不好,你……你抱着我睡,看着我改,我肯定不缩被子里了,好不好?”
周与行没说好,只是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没出现之前,这些事我自己就能做的很好,你只是出现在了弟弟的轨道上,我的生活轨道还是畅行无阻的。”
温博书被他哥说懵了,一下子没回话,周与行也觉得自己这样反复无常挺没意思的,随即又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没意义。”
这态度让温博书有点忐忑,他扒着他哥的肩坐起来一点,从上往下描摹他哥的脸:“哥,你给个准话,我……我不想猜。”
刚才一股脑儿说出来的时候是没那么难,但此刻让险些退缩的周与行再复述一遍,这话就十分烫嘴了,他转过身,又背着温博书了,声音含糊:“再说吧,先睡觉。”
温博书心态还挺好,知道他哥这意思已经是临门一脚了,但还差点时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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