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对准女人。
王清溪的父亲为了护住妻子,从憨厚淳朴的农民变成凶狠恶煞的莽夫,村里人害怕极了,承诺不再对女人下手。
男人以为这样就安全了,殊不知这些村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趁着男人去深山挖矿强迫了女人。
村里的人威胁女人不许向男人告状,否则就害死男人。
女人没说,但细心的男人发现了端倪。
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男人拿着斧头冲进了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村里大惊慌,一脸数月,村里都在做白事。
王清溪:“本就是一桩丑闻,何况他们理亏,所以他们不敢将我爸送去派出所。”
虞纸纸:“后来呢?”
“他想带我妈离开王家村,他努力的去挣钱…”
王清溪神色黯然下来,叹气道:“可惜好人不长命,矿山不能再去,太远顾不到家,他最终选择去修水库,后来失聪的耳朵发炎,紧接着高烧…他一声不吭,总想着能省则省,最后…”
说到父亲的离逝,王清溪表情痛不欲生。
虞纸纸递过去一张纸巾,轻声安慰道:“向前看吧,当下最重要的是将你妈救出去。”
王清溪点点头。
“我爸临死前还在想着我妈,认为他辜负了我妈,没能带她远走高飞,担心我妈接下来受他们欺负,于是拖着孱弱的身体挨家挨户的跪地求情,希望他们在他死后能放过我妈,村长迫于形势答应了。”
虞纸纸叹气:“后来又反悔了吧?”
“对。”
王清溪冷笑:“我爸尸骨未寒,他们就对我妈下手,我妈想跑,他们就打断了我妈的腿,最后我妈以死相逼,这才吓退他们。”
“之后的某一天,他们开始从外边买女人,不过那些女人见不得光,每每像你们这样的外来客进村,他们都会把女人藏起来。”
虞纸纸越听越觉得这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肮脏恶臭无比。
难怪白天看不到年轻人。
沉思了会,虞纸纸道:“你妈不愿意见人,甚至不肯跟你离开这,是担心她拖累你对吧,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对外说父母早亡?”
两人漫步到山脚处,王清溪情绪慢慢恢复,启唇道:“这事说来话长。”
“孟先生资助我读书,校长说只有年级第一的学生才有资格给孟先生写信。”
“我想走出大山,于是我夜以继日的读书,终于拿到给孟先生写信的机会,孟先生夸我学习用功,许诺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无论大小。”
说到这,王清溪羞赧一笑。
“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得什么叫客气话,异想天开的许愿,希望孟先生能帮我妈找到家人。”
虞纸纸挑眉:“找到了?”
“嗯。”
王清溪轻轻点头。
“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不过那户人家早在我妈失踪后的第三年就将我妈的身份注销了,因为他们想生二胎,而那时候计划生育严格,想要生二胎必须隔五年,他们连五年都等不起…”
虞纸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清溪继续道:“这事我没有瞒着我妈,她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最终她没有上诉,只当曾经的那个她真的死了,所以从法律上来说,我的确是父母双亡的人。”
“至于她不肯离开这的原因…很简单,她怕。”
虞纸纸歪头:“怕?怕什么?难道那些村民不准你妈走?”
“他们当然不想我妈离开这。”
王清溪道:“我妈一旦出现在大众面前,当年拐卖的事无疑就会曝光,何况村里藏着不少被拐的妇女,所以他们就拿我爸当年砍杀村民的事威胁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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