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看了一眼崔知府,王节也转头向他施压。
崔知府自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而桑语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也不可能找到什么漏洞,于是摆摆手,让师爷把罪证拿上来。
证明桑疾为霸占良田,打死无辜百姓的证据有三点。
其一当然是人证了,这人证包括死者的家属,是死者王树的遗孀王刘氏和母亲王张氏。
不过王张氏因为长年累月做绣活,眼神并不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影。
所以最主要的人证还是王刘氏。
据王刘氏的口供,一周前有一个富贵人家的管事,带着几个下人闯入他们家,逼着她当家的签下买地的契约。
当家的不从,他们就对当家的手打脚踢,最后还拉着他的手指直接在卖地契上按上了手印。
当晚王树就死在了家里,肯定是那些伤导致王树死亡的。
王刘氏指出了带头的管家,正是桑家管理田庄事务的管事,那些打手也是田庄上的下人。
管家桑田是桑家的家生子,曾经是桑疾的贴身小厮,后来被派到田庄上当管事。
按说他这样的出身,本该待在桑家成为管事,或者是二管事,管理田庄虽然体面,但绝比不上跟在主子身边来的有前途。
所以桑语断定他应该是犯过什么错,被发配过去的。
这就导致了他有可能背叛主家。
桑语微微垂眉,拿起物证中的卖地契,放到刘王氏面前,“您好好看看,是不是这张契书?”
“没错!”刘王氏肯定的道。
“您何以如此肯定?”桑语柔声询问。
“因为那旁边手印沾到了一点血迹,我记得很清楚,我是亲眼看着他们拉着我当家的手按下去的,当家的不从,要抢回来,手上的血沾到了契书上。”王刘氏恶狠狠地看着桑语,仿佛想要扑过来把她撕碎。
就是这个女人的父亲,害死了她的当家,她要他们血债血偿。
好在崔知府是个好官,愿意为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申冤。
“好,”桑语无视了她仇恨的眼神,指着跪在另一边的管事和几个下人道,“你也确定是他带人打死了你的丈夫。”
“没错!”王刘氏全身发抖,但在堂上不敢乱来,只能使劲等着桑语。
“那么桑田管事,我看到你的认罪书上写道,你是受父亲的指示,才这么做的,是不是?”桑语没管她,继续审问桑田。
“大小姐,我对不起您和老爷,呜呜呜,但我也没办法,我没想到会死人,我也劝了老爷别这么干,但是老爷不听,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桑田一上来就嚎啕大哭,好似万分羞愧一般。
“桑管事,既然你说是我父亲吩咐你这么做的,那他是什么时候吩咐的,又是怎么对你说的?据我所知,你这半个月都没有回桑府吧?而我父亲也没有去过田庄。”
桑语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刚刚在查看证物的时候,发现了桑父写给桑田的书信,而这份书信,应该就是坐实桑疾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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