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行也没正眼瞧他,起身冷着脸跟着进了办公室。
“你就是负责下午采访的?”朱壶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哼,小周把这么重要的任务给你一个实习生,不会又是让万先生开的后门吧?”
“您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
陆予行依旧冷着脸,掀起眼皮看他,回了句陆大明星曾经的座右铭。
他的眼神有些吓人,朱壶怂了,抿着厚嘴唇撇了撇,回到办公椅上坐下。
“小陆啊,”他换了种语重心长的调子,翘着腿,提点晚辈似的,说道:“这个人物采访呢,虽然是和被访者的助理事先商量过内容,但这个采访呀,总得有些变数才有意思嘛。”
陆予行站在原地,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
“我不懂您的意思。”他说。
“我的意思是,你得问一些大家更关心的问题。”朱壶循循善诱,“比如,陈谷洲的婚恋……”他的下巴上堆着几层肥肉,随着笑容皱得更厉害了。“你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又不结婚,总会有些原因……”
“这不在我们的采访提纲中。”陆予行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语气中带着无法掩盖的厌恶。“提纲也是您看过的,现在再来说这些,恐怕不太妥当。”
“提纲是提纲!”朱壶提高音量,软硬兼施。他一拍桌上的资料,而后腾地站起来,一手指着桌子,喊道:“人是活的,提纲是死的!现在的读者都只关心明星绯闻丑闻,没有噱头,谁会看这个什么狗屁专访!陈谷洲又不是粉丝满大街的影帝,谁会关心他的那些电影理念?”
陆予行默不作声地等他发完火,一句话也没说。等了半晌,他微微鞠躬以表抱歉,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朱壶在身后破口大骂,一张脸气得涨红。
半小时后。
咖啡厅里正在播放节奏舒缓的钢琴曲,门口的风铃微微发出响动,白菀和陆予行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陆予行抬头看向二楼卡座,一眼便认出了坐在窗前的陈谷洲。
记忆中那张脸上的皱纹逐渐褪去,五十岁的陈谷洲还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他身边坐着助理,似乎刚来不久。
“是…是陈导欸。”白菀有些紧张,迈出去的步子又缩回来,“你说……周组长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
陆予行却不露怯,从容地上楼,走到陈谷洲面前。
“陈导你好,”他伸出手,“我们是港城日报的记者。”
陈谷洲正和助理聊天,闻言,抬头看向陆予行。他有一瞬间愣神,而后笑着起身,和陆予行握了握手。白菀站在陆予行身后,抱着手里的本子,微微向他鞠躬。
众人面对面坐下,陈谷洲的助理起身离开,去了楼下。
“你是新来的记者吧?”
落座后,陈谷洲突然发问。
陆予行面上带着礼貌而客气地笑容,“是的,我是新来的实习生,现在在港城大学读大四。”
“哦……”陈谷洲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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