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的水汽和暧昧的声音冲破寒意,飘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从浴室一直到床上,如同两只天鹅般交颈缠绵。明明做的是期盼已久的事,眼中却是悲伤的神色。
唐樘抱着陆予行,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深深嵌进他后背的皮肤里,充满张力的背肌线条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血痕,仿佛在用某种方式,让对方记得深刻。他如同一条搁浅的鱼,大口喘着气。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上落下,滑过白皙的皮肤。
陆予行始终抱着他,一只手支撑他的后颈。唐樘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耳边粗重的喘息声。
他们都像疯了一般,仿佛此生只此一次。
一番缠绵过后,唐樘几乎是累得昏睡过去。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搂着陆予行的脖子睡过去了。
陆予行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望着他的睡颜,叹了口气。
唐樘迷迷糊糊地张着嘴睡过去了,脸上潮红未褪,眼角还带着泪。他依旧是那副漂亮的模样,让人看过后便挪不开眼。
半晌,陆予行不舍地收回目光。他从床上坐起来,裸露的小麦色肌肤上全是唐樘掐出来的痕迹。
床头烟盒里还剩最后一根烟,陆予行摸过来点着了,随手将打火机扔到地毯上,把烟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
他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被遮住的眼睛有些充血。
陆予行光着上身,只穿上了长裤,就这样赤脚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的人,抽完手里的最后一根烟。
唐樘大概是闻到了烟味,皱着眉翻了个身,下意识抱紧了身旁的被子。
“陆哥……”他的眉毛皱在一块儿,轻声呢喃着,“你原谅我……”
呼出最后一口苦涩,烟雾缭绕间,陆予行看着他紧紧抱着被子的样子,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模糊。
他充血的一双眼睛里泪光微闪,拿烟的手指有些发颤。
过了半晌,唐樘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平稳,大概是已经睡熟了。
手里的烟蒂烧得手指烫得发疼,陆予行匆匆抹了把脸,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轻跪了下去。他两只手撑在床沿,静静看着唐樘的眉眼。
唐樘睡熟了也依旧皱着眉,陆予行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在他眉间摸了摸,将它抚平。
“当然原谅你。”
他终于卸下那副冷冰冰的面孔,笑着轻声说。“不仅原谅你,还要感谢你。唐樘,谢谢你救我。”
唐樘攥着被角的手松了些,脸上的表情也舒展开。
陆予行倾身,郑重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下次遇到我这种人,就别救了。祝你长命百岁,未来前程锦绣。”
他眷恋地摸了摸唐樘的头发,而后决绝地起身穿好衣服,推门而去。
一个月后,《追凶》的港城首映日。
春节已过,许多上班族又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中。但即使是工作日的晚上,电影院依旧是座无虚席。《追凶》的宣传做得很不错,再加上是陈谷洲与严文郡的合作,全港城没有人不期待。
首映日前一天,唐樘接到严文郡的邀请,从温哥华赶回来。当时在剧组时,严文郡便跟他越好一起去看首映,可他再三邀请唐樘好几次,对方才在最后关头回了港城。
首映场,两人带着口罩墨镜鸭舌帽,遮的严严实实地坐在最后一排。陈谷洲让他俩去前面一起坐,严文郡不肯,说要混在人群里,等到结束的时候给粉丝们一个惊喜。
唐樘倒提不起什么兴趣,默默跟在他旁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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