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唐樘陪陆予行回首都收拾东西。
陆予行给于风放了个假,两人身边没了小跟班,便格外的亲密无间。唐樘终于见到了陆予行住了四年多的房子,上下两层加一个小院,比港城宽敞太多。
“别到处跑。”
陆予行将他从院子里抓回来,找了件合身的长袄套在他身上。
“这边比港城冷,别感冒了。”陆予行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首都初春风大,小心头疼。”
唐樘睫毛微闪,垂眼看着陆予行为自己系围巾的手。
他抬手摸了摸陆予行冻得发红的指节,拢在自己手里,凑到嘴边落下一个吻。
“这几年想我吗?”唐樘轻声问,“于风那个小孩陪着你,应该比一个人住好些吧。”
“于风也就比你小两岁。”陆予行捏了捏他的脸。唐樘已经二十六了,却还像个大学生似的,除了眉眼间的气质更加成熟,几乎没有太多的变化。
“想我没?”唐樘不依不饶。
陆予行叹了口气,关上院门,紧紧抱住他。
“想。怎么不想。”他沉声说,“我只不过是和你分开几年,你那二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唐樘故作轻松地一笑,“忍着咯。”他按住陆予行的臂膀,“你去收拾吧,我有点困了,借你的床睡一会儿。”
“去吧。”陆予行吻过他的嘴角,“午安。”
“午安。”唐樘转身上了楼,进到陆予行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唐樘打开灯,四周望了望。
陆予行的房间有些过于整洁,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房里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两个床头柜,窗户下边是书桌。桌上整齐摆放着各种书籍,角落里是几个小药瓶。
唐樘拿起来看了一眼,已经过期了。
初春的阳光照射在书桌上,唐樘笑着将那药瓶放回原位,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窗外鸟鸣阵阵,春意盎然。
唐樘迷恋的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泛起潮红。他钻进被子里躺好,闭上眼,周身都被陆予行的气息所包裹。
温暖干燥的春意蔓延进房中,唐樘在静谧之中安静入眠,心中忽地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若是他和陆予行真不是能白头到老的命,或许一块儿躺在棺材里,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至少有他陪着,应该不会觉得孤单。
半晌,唐樘身上一沉,是陆予行压了上来。
“怎么了,嗯?”陆予行手指冰凉,擦了擦他的眼角,“睡觉还流眼泪了。”
唐樘悠悠醒转,两只手环上他的臂膀,“做春梦了呢。”
“那继续做吧。”陆予行翻身在他身侧躺下,伸出手臂让他枕着,“接下来几个月,打算怎么玩?”
唐樘眯着眼,凑到他脖颈处闻了闻。
“你休假了,我还没呢。”唐樘哼哼了几声,“我们去北美玩一阵,何礼哥顺便让我去那边做巡回演唱会,我不敢推了呀,只能唱到哪儿就去哪儿玩啦……”
陆予行揉了揉他的头发,“辛苦。”
这天是新年的三月十日。
陆予行在首都的房子里陪唐樘做完了那个春意盎然的梦,便启程去了北美。出发前,他们路过一个小百货摊,陆予行在地摊上买了一本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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