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悲剧发生的前一天,陆予行刚过完三十岁生日。
这一切,唐樘都在报纸上看到了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抱着陆予行,喃喃道:“我还记得报纸上你的照片,那么憔悴,好想过去抱抱你,可是那时你不认识我……”
陆予行苦笑道:“我一定会觉得你是疯子。”
“所以我拜托张姨去了一趟,就说是阿姨医院的护工朋友,给阿姨送了一束花。”唐樘坦白道。
陆予行微微一怔,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张姨面熟。
“阿行,我知道这很痛苦。”唐樘安慰道,“可是生死有命,我们不能改变其他人的生死……”
“不,”陆予行打断道,“我不相信生死有命。”
唐樘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
与陆予行相处太久,唐樘甚至忘了,这是个曾经割腕自杀的人。他不愿意自己的生命掌握在疾病手里,他宁愿自己给生死做一个结论,把死亡的自由攥在自己手里。
于是他提前让崔玉琴从医院里辞职,换一份工作。
“这只是场意外,我完全能想办法避免。”陆予行说,“…起码我能做些什么。”
唐樘艰难地摇了摇头,回想起自己的爷爷,神情悲痛。
“阿行,你不知道…”他张了张嘴,“在时间溯回开始之前,阿姨她也…也没能…”
“让我试试。”陆予行坚定地看着唐樘,“就算是徒劳,可她是我的妈妈。”
窗外残阳如血,唐樘看着陆予行的面容,觉得说不出的悲壮。
“好。”他点点头,“我和你一起。”
两人收拾一番,吃过晚饭,出门拜访父母。
陆君雄和崔玉琴都听说了唐家的事。崔玉琴上前给了唐樘一个拥抱,拉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细细劝慰,让他不要太过伤心。
陆予行立在一旁,看着崔玉琴花白的头顶,心中一阵绞痛。
陆君雄示意陆予行跟上,两人上了二楼。
书房里很安静,隐约能听见崔玉琴和唐樘的对话。
“这两天好好陪他。”陆君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小声说,“我看报纸上全是他们家的人争财产的事,遇到什么事你要帮着糖糖,别让他太伤心了。”
“唐家的财产和他没关系了,”陆予行低声叹了口气,“他父亲因为我们的事把他赶出来,他爷爷留给他的房产都被抢了去,只剩下些老爷子的遗物。”
“他没心情争这些,都交给他哥了。”陆予行补充道。
陆君雄沉默片刻,拇指在下巴的胡茬上摩挲。
“算了,咱们家不缺钱,能养着他。”他叹了口气,“豪门的那些事太复杂,他不涉足也好。”
陆予行点点头,一时无话。
“我打算带他去度个假。”
半晌,陆予行开口道:“就在港城附近的度假岛上,您和妈也一起。”
陆君雄摆摆手,“我就算了,医院走不开。”
“就两天。”陆予行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他面前,“等我过完生日后待一天,马上回去。”
他的语气有些强硬,陆君雄愣了片刻,担忧地问:“遇上事了?”
“没有。”陆予行跌回沙发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想你们。在首都待了那么多年也没回,是我的错。”
陆君雄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怜爱。
“没什么对和错的。”他走上前,捏了捏陆予行的肩膀,“孩子都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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