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脾气好的,落嘉就很合适嘛,快去找找。”
傅司年依旧脸色冷如霜,没说什么,只微微颔首,便对母亲道别,去按电梯了。
下到车库的时候,看见旁边有一个人,围着自己的车转圈。
傅司年微微蹙眉,走上去,浑身寒霜,看着他。
然而一看到对方的脸,傅司年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是同一个剧组的演员,著名的圈内gay,挺妖娆的一个零,看到傅司年的时候还试图爬过他的床。
可惜傅司年虽然玩得开,然而铁直,对gay没兴趣,冷着脸直接让助理换个房间。
傅司年眼睛长在头顶上,对他视若无睹,走到车门前打算开车走人。
没想到,对方一手拦在车把手上,笑嘻嘻地说:“傅司年,好巧啊,你怎么装看不见我啊。”
“有事么。”傅司年语气冷漠,对gay,他没什么兴趣和耐心。
“你要结婚了?我看到了啊,教堂面前递戒指了,你不说你直男嘛,怎么跟男的结婚。”
傅司年更加不耐烦,“有事么。”
“没事啊,喜欢你,想跟你做个朋友。我不会做别的。”
傅司年被气笑了,语带嘲讽:“朋友?”
妖娆零眼带秋波,附在傅司年的耳边,说:“是呀。”
傅司年皱眉,下意识想推开他。
然而脑海中闪过某些画面,神色一顿。半晌,才笑得凉薄,神色是往常那种玩世不恭,半揽住怀里的人,低沉道:“如你所愿。上车。”
妖娆gay欢快地蹦跶着跑向副驾驶,乖乖地坐好。
傅司年低沉道:“我先去个地方,等会再说。”
然后手一打方向盘,跑车带着残影,漂移着驶出停车场。
……
落嘉从家里出来以后,一直沿着别墅区的路往山下走。
抬起头,前方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暗,只有无数的冷风钻进他的脖子里,寒意渗得骨头都在刺痛。
眼泪早就被风吹干了,连泪痕也不曾留下,只有一种干涩,无法忽视的疼痛。
落嘉茫然地往前看,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冷,也不知道去到哪里,不知道要怎么办。
风继续吹,这残忍而凄凉的风不断地带走他的温度,也让他变得意识模糊。他竟然出现了一种死亡之前释然感,周围的冷风和寂静慢慢地吞噬着他。
半晌,落嘉目光微茫,才想起,自己这一生,恰似着茫茫的黑夜,什么都看不到,一直往前走。
傅司年像一束耀眼的光芒,刺破了这可怕而漫长的黑暗。可是他为了追逐这束光,不断地往前跑,最后竟然跌进了更深的,无穷的黑暗当中。
迎着冷风,继续往前走着,落嘉的指尖处碰到衣袖,冷得手指都要发麻。落嘉抱紧手臂,因为太过用力,手指上的有什么膈着他的皮肤。
落嘉愣愣,停下,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尖在夜里冻得发紫。然而很冷很难受,头脑昏沉,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左手无名指上有一种束缚感,那里戴着一枚银色的指环。
“有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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