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落嘉扶着别的人,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慢慢地走远。
房间里彻底地寂静了,入目的只有歪斜的沙发,以及从中间撕成两半的杂志,以及满地的玻璃渣。
傅司年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也在这个空间里被扭曲,被撕破,被打碎了。
“哥!怎么回事啊!”他发小的咋咋呼呼地闯进来。
傅司年垂下双手,深呼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气不过,抬脚踹了一下发小:“你耳聋就去治病!”
发小挠挠脑袋:“啊……我误会了吗?”
“废话。”
“那许落嘉呢……”
“走了,跟别人。”
“啊?”发小打量了一下傅司年的脸,不可置信道,“走了?你伤成这样,走了?”
傅司年疲惫地揉揉额角,认输一般说:“就算我死了,他都不会看一眼的。”
发小有点稀奇,凑近傅司年,小声说:“哥,真伤心了啊?看你半死不活的。”
“对。”傅司年抬起眼,冷淡道,“现在要找个人撒气。”
发小捂着脑袋,说:“不关我事!谁都会误会的!哥,你现在追出去不迟啊!没走多久吧。”
*
发小总算做了一件人事,傅司年又恢复了理智的脑袋,当机立断拿起车钥匙就追出去,在酒店拐角的那个红绿灯看到了闻一凡的车。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只要是跟许落嘉相关的他都要知道,闻一凡这么显眼,他早十八年就查了个底朝天,闻一凡名下所有的车型号和车牌号,他甚至都能背。
跟着闻一凡的车绕进地下停车场,再跟着他们去挂号,成功知道闻一凡那个鳖孙要住院了。
发小吐槽说:“太掉价了,我干什么呀。”
傅司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发小立刻滑跪,舔着脸说:“那当然是监视嫂子,看嫂子有没有对不起你。”
傅司年:“……”
“不要说话了。”傅司年说。
“看我乱说什么呢!什么监视!”发小纠正道,“是关心。”
傅司年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边去。”
“喳。”
闻一凡住院了,傅司年也给自己办了一个住院,尽管医生说他只是轻微软组织擦伤,拿点药回家涂涂行了,没有必要住院。
傅司年说:“我不舒服。”
医生:“…不舒服?可是刚刚照了光,您没有问题的。”
傅司年便不说话了,指骨轻轻敲着桌面,掏出一张卡。
医生盯着那张卡,发冷汗,心里淡淡叹了一口气,算了,有钱人的爱好他也管不着,就当他图医院环境好吧,反正私立医院的床位很空,这个冤大头。
医生便给他开了住院单子,傅司年还特地叮嘱安排在了闻一凡隔壁病房。
发小陪着他,把手续办妥以后,看到这位大爷躺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不知道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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