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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年在术后第三天才恢复意识。
他的指尖触动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睛,身体上的疼痛便剧烈的袭来,眉头忍不住轻皱,来不及舔|舐干涸的嘴唇,眼睛直直地盯着站在床边的人。
许久没有说话,喉咙有一种难耐的干涩。
傅司静静地等那阵眩晕感过去,隔着呼吸面罩,他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电话。”
顶上来的特助从床头边拿起新的手机。
旧的手机已经在车祸当中被碾得渣都不剩,这个是新的,通讯录和讯息都已经恢复。
特助打开通讯录,熟练地想点开落嘉的电话号码。
傅司年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特助的动作顿住,望着傅总。
傅司年:“现在…是国内凌晨。不,不要打。”
特助恭敬地点头,收起手机,端正地放在床头,垂手站在一旁。
傅司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手臂上的疼痛却依旧无法停止,他问,“手术情况怎么样。”
助理谨慎地回答,“手术顺利。但是后续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叫医生进来。”
四五个穿着长白大褂,手里拿着记录版和检查仪器的医生进来,细心地帮助傅司年检查身体,并且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有一颗刚毅强大的心脏,可以直接如实地告诉他一切情况。
当初在车祸里捏着吊坠的那一只手,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能够那么拼尽全力地握紧那一根吊坠。
此后的一生,即使养得再精细,也没办法从从前一样随心所欲地拳击,弹琴,给蛋糕裱花,以及给爱人打领带。
傅司年听后,默默良久,盯着自己的左手好一会,表情淡然地说,“知道了。”
他始终保持着镇定,等到了地球的另一端太阳升起以后,他打电话给许落嘉。
铃声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傅司年的表情依旧十分冷静,放下电话,再次拨打。
依旧是无人接听。
空气里安静了好一会,下一秒钟,傅司年就猛地把手机扔出去,手机撞在墙壁里,再摔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哼。
傅司年的表情十分阴沉,脸色有点青白,嘴角紧紧地绷着,左手无意识地发抖。
白日得知的消息,许落嘉不接电话,身体上的疼痛所引起的烦躁在这一刻忽然席卷了他,让他的戾气忽然发作。
傅司年任性地扒开手指上的软管和机器,把床头柜的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房间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瞬间变得一团糟乱。
他仍然是不满足,心里头的那一股浊气像一根针刺痛他,他抬手就把床头柜也掀翻了。
然后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眼底满是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躺在地板上的手机无声地震动起来,傅司年仿佛有某种感应,起身想去拿手机。
下床走了几步,伤口开裂了,血慢慢地从纱布里渗出来,傅司年没有理会,低头去拿手机。
浑身忽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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