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淮星从酒店搬回了顾辞银家后,就一直住回自己的房间等顾辞银回来。
坐在窗台上,他手里拿着一杯刚倒的红酒,轻微的晃动下酒杯,清透香醇的红酒在杯壁晃了几下,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仰头喝了口,远眺着远处的景色,却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也许是没有情绪,只是单纯的放空发呆。
昨晚他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期间还一直睡睡醒醒,始终都是浅眠状态。
失忆的那段时间顾辞念一直抱着他睡,许是男人炙热的体温能温暖他天生比常人温度要低的身体,所以他那段时间不会浅眠的睡睡醒醒,也不会被冷醒,几乎一夜好眠。
现在的状态又恢复到了从前,夜晚总会梦到不想回忆的从前,黑暗和恐惧向他袭来,带着阵阵的冰凉。
晚上睡觉他总会因为冷而下意识的蜷缩身体,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很难入睡。
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玉淮星拿起放在一边的酒瓶又倒了一杯酒。
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他放空的瞟了眼落地窗外的远方,慢慢垂下眼喝着手里的酒。
恢复记忆后以前的记忆总会毫无预兆的闪过,模糊又清晰的画每次回想起来总会觉得好遥远。
遥远到有时候他会恍惚好一会儿。
一杯接一杯的酒,玉淮星很快就把手边这瓶酒喝完,他散漫的曲起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头侧着枕在手臂上。
他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喝了一瓶酒后很快酒意就上涌。
身体无力的靠着墙壁,他轻轻的眨着长翘的眼睫,脑海忽然闪过的记忆让他长睫微颤。
“玉淮星最近我是脾气太好了是吗?”
“你长着一张嘴是为了好看吗?连句软话也不会说你还能做什么!”
“我腻了,你给我滚出去!”
层层叠叠的记忆掠过,他忽然很想抽烟,可是回来的时候他忘记去买了,之后一直在顾辞银家待着没有出去。
枕在搭在膝盖上的手好一会儿,等到涌上头脑的那阵眩晕好了些他才动了动身体去浴室。
开着水龙头的水,用冷水冲洗着脸,刚才昏涨的脑袋现在清醒了不少。
双手撑在洗浴台的两边,他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浓密的长睫被水沾湿,水珠慢慢顺着脸颊下滑,滴落下来。
抽过纸巾把脸擦干,他随意穿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夜晚的气温比白天要冷上许多,因为冷空气,就连吹过的风都是冷的。
柔软的黑发被风吹动,掠过的冷风让他还有些昏的头脑一直保持着清醒。
就近在超市买了烟他便回去,路上因为天气的原因没多少行人,昏黄的路灯照下来,把影子拖得长长的。
玉淮星迎着冷风回去,路上忽然被一辆停在路边的车拦住了去路。
他正欲绕开,可那辆车的车门被打开,司机绕到后车门帮忙开了门,里面走出一个精气神不足却硬撑着气场的中年男人。
在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能看得出他最近似乎经历了重大的事,他脸上的沧桑和苍老无法完全掩盖。
玉淮星接着路灯看清这个中年男人的脸时拧了拧眉——这个人他下意识的不想见到,他是顾辞念的父亲。
上辈子和这辈子顾父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依旧历历在目,顾父对他的羞辱不会随着时间淡化。
“玉先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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