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深呼吸一下,手上刚弄出来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疼,随意包扎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撕裂开,鲜血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剩下的一年时间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只有痛苦在快速蔓延。
这一年里锦城的寒冬持续了整整一年,雪花像是在为玉淮星哀悼,把世界裹上了一层纯白。
在那片白雪里,顾辞念终于不再梦见玉淮星倒在血泊里的那片血色。
梦里……转换为一片皑皑白雪。
看着落在血色花朵上的白雪,他时常会恍惚,以前的记忆宛如走马灯,不断的在眼前闪过。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在绝望和痛苦中游走,那盏回魂灯长明了整整两年。
在两年的最后一天,顾辞念望着安静躺在冰棺里的玉淮星许久,他颤抖着手亲了亲玉淮星的唇,喑哑的嗓音说道:“你终于要回来了。”
血液从伤痕层层叠叠的手上流出,灯芯被浸养,火光变得愈加的赤红耀眼。
他手上的伤疤旧伤叠着新伤,皮肤的伤痕沟壑纵横,已然看不出原本皮肤的模样。
在浸养回魂灯的这两年,他一直处于绝望痛苦的恍惚中,在最后这一天才稍微清醒些。
听着午夜零点的钟声响起,看着满山血色的曼陀沙华随风摇曳,他抱着玉淮星,一直观赏着纷纷飘落的白雪。
“等你回来,我们就去旅游,去你想去的地方。”他抚摸着玉淮星毫无温度也毫无血色的脸,扯出一个笑道,“你睡了两年,也该醒来了。”
屋里烛光赤红灼目,屋外寒风渗骨哀鸣。
在屋内他抱着玉淮星看了许久的雪,这一夜月光被云层盖住,只有稀稀疏疏的星星点点。
渗骨的寒风掠过,即使玉淮星冰冷的肌肤感受不到寒冷,顾辞念还是给他裹上了一张温暖的毛毯。
冰城里,到处都放着玉淮星的东西,以及他们两个共同的东西。
玉淮星离开后他把玉淮星的东西全都保存起来放好,玉淮星送他的东西更是保存的很好。
紧抱着怀里人,他瞧着屋里那张玉淮星送他的画,缓缓出神。
当时玉淮星为了送他那张画跑过来时不慎从楼梯上滚下来,还导致了失忆,虽然玉淮星后来一直不记得这件事,可他还是把画保存了起来。
看着画里的自己,他笑了笑,慢慢垂下眼眸。
午夜三时,钟声在呜呼的风声中响着哀鸣,雪花落在血色的曼陀沙华上,衬得那片如血般的花浪愈加的妖冶妩媚。
冰棺前微微晃动的赤红色的烛光映出眼前两人的影子,烛光慢慢的变得更加的血红。
“星星,该回来了。”
他侧过头亲了亲玉淮星的头发,伤痕遍布的手一挥,亮着赤红色烛光的灯倒落,一片血红色的火光逐渐蔓延。
这一夜,锦城被血染红的半边天被火烧了起来,飞扬的雪花飘散在空中,火星缭绕。
“唔……”玉淮星忽然心脏微疼,攥着顾辞念衣服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星星你怎么了?!”顾辞念着急的扶着玉淮星的胳膊,眼底满满的紧张和惊慌。
“是心脏又疼了吗?”
长睫轻颤,玉淮星凝望着顾辞念慌乱不安的眼眸,在他打电话给医生时揪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扯,吻上他的薄唇。
刚才在心脏微疼的恍惚间,眼前掠过一幕一幕的画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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