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念。”玉淮星唤他,问道,“今天是为什么?”
这几天他其实有发现顾辞念情绪不对,但是男人像是怕他知道,一直都在努力的隐藏。
当时他只是觉得既然顾辞念不想讲,那应该是不重要的事,可现在看来,顾辞念似乎一直在和疯狂的自己作斗争。
“没什么。”顾辞念摇摇头,他抱住玉淮星,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很轻地道,“只是疼痛能让我有现实感。”
疼痛能拉回他的理智,能让他分清梦境和现实。
任由顾辞念抱着他,好一会儿后玉淮星才问道:“手上药了吗?”
“上了,不碍事。”顾辞念抱着玉淮星不想放手,可是却又怕他起来不吃早餐胃受不了。
玉淮星的胃好不容易才养好。
在准备出门下楼时玉淮星却用力扯了下顾辞念牵着他的手,喊道:“顾辞念,我有话问你。”
顾辞念现在的情绪就像是外面无好无损内里却早已崩坏的堡垒,只要玉淮星随意一戳,就会瞬间崩塌。
经历过失去的绝望和崩溃,害怕心爱之人会再次其他而去,这些种种都让他恐惧不安。
他停下脚步,另一只垂下的手紧握着拳头又缓缓松开,随即他眼底的情绪全被敛了起来。
他转回头,始终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宝宝怎么了?”
“还记得我在更衣室和你说的话吗?”玉淮星问。
顾辞念牵着玉淮星的手顿住,他薄唇微动,艰难的开口:“当然记得。”
扯动着嘴角,他苦涩的笑了笑,呼吸时空气仿佛带着尖锐的刀片,割的他喉咙生疼:“宝宝……我会忍让方子淮,不会让你难过。”
玉淮星眉心微微蹙了下,脑海掠过上次在更衣室顾辞念低声自喃的那句话,对于顾辞念最近异常的举动恍然间他全都明白了。
“是……因为方子淮吗?”上次顾辞念喃喃着。
他是以为自己在更衣室那番话是为了方子淮?
玉淮星静静的看着顾辞念,看着眼前差点为了他发疯的男人,恍惚间和他死后因为绝望和癫狂而时常精神恍惚的男人身影相重合,他似乎能感受到顾辞念对他泛滥开来宛如山洪巨浪的爱。
巨浪翻涌,仿佛能随时把他吞没。
可是……顾辞念却怕伤到他一直在忍耐,用伤害自己为代价抑制着体内癫狂发疯的自己。
“不是因为他。”玉淮星弯了下嘴角,露出个淡而轻,却带着纯真柔软的笑。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顾辞念愣住,他被搅乱的脑袋慢慢褪去翻滚海浪,在细细琢磨着这句话。
他不是不懂玉淮星的意思,可他却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求证的薄唇微动,哑声问道:“宝宝,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意思?那个他……是谁,方子淮吗?”
玉淮星笑意大了些,轻轻点头:“还会不安吗?”
顾辞念宛如受宠若惊似的眼底涌动着难以置信的喜悦,没等他从巨大的惊喜和安抚中回过神,就听玉淮星道:“我让你别那样做只是因为不需要,要是别人看到你就会成为别人的谈资。”
在休息室时,虽然因为他和顾辞念在没人敢进来,可是他也知道在门外有很多人不住的往里看。
休息室不隔音,更何况门还是玻璃门,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不在乎。”顾辞念脑海不断的重播着玉淮星刚才的那句话。
玉淮星不是为了方子淮才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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