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姐儿自然满口答应。
一旁娴姐儿慢慢踱开,表情复杂:这么出彩的配色,这么巧妙的心思,定是红叶想出来的。
上月娘那件湖绿衣裳,还是红叶绣的,好端端的不知怎么,娘突然把红叶打发出去了,娴姐儿非常惋惜--她还有很多新鲜念头,让红叶做呢。
想不到,红叶给大伯母和姐姐做东西去了!
娴姐儿很不高兴。
回到长春院,娴姐儿直接去了正屋,见到窝在床上的母亲,勒着宝石蓝镶猫眼石额帕,脸色蜡黄,精神萎靡,有些问题就缩回肚子里了。
她说些丹姐儿生辰的趣事,陪马丽娘歇了一会儿,把晚餐的单子定下来给小厨房,找个空儿,问起徐妈妈。
徐妈妈忙说:“她娘老子给定了亲,夫人的恩典,放出去和娘老子聚一聚,在外面成亲算了,里里外外的,都说我们夫人宽厚呢!二小姐怎么问起她?”
娴姐儿含糊着,“算是伺候过我的人,打算赏些东西。”
徐妈妈满脸是笑:“要不说,还是我们二小姐宅心仁厚。”
晚餐都是娴姐儿昭哥儿爱吃的,琵琶大虾,松鼠桂鱼,八宝肥鸭,香菇菜心,小炒肉,油焖笋,清炒菜心,酸溜白菜,一笼叉烧包,一笼梅干菜排骨包,酸笋鸡丝汤,红枣桂圆蛋羹。
娴姐儿斯斯文文用甜白瓷调羹舀一口汤,笑道“娘,这汤真鲜,爹爹最爱吃了。”
马丽娘吃一口蛋羹,“还是女儿贴心。放心,娘给小厨房留了话,你爹爹进门,什么都是现成的。”
孔连捷回府的时候,已是满天繁星。
按照这段时间的惯例,他到正屋坐了坐,问问马丽娘的身体,看过厢房的昭哥儿,就回第二进院子,自己的书房去了。
平时一片祥和,近来服侍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莺歌杜鹃两个通房丫头也小心翼翼。
孔连捷去过净房,换了家常佛头青道袍,坐到摆满八样菜肴的炕桌边,低头看看:“今天可有什么事?”
莺歌想了想,“二小姐三小姐去水榭,参加大小姐的生辰宴,夫人没过去,也没传我们,其他的就没有了。”
孔连捷是知道的,伸筷夹了一块炸鹌鹑,“哦,来了哪些客人?”
换成平时,莺歌几个参加不了宴席,会到园子里逛逛,和四位小姐身边的丫鬟聊天玩耍,打探消息;自从马丽娘卖了黄鹂喜鹊,根本不敢出长春院了。
莺歌委屈地答:“奴婢不知道。”
比起平日的娇俏可爱,今天两个丫头呆板胆怯,孔连捷未免扫兴,低头吃饭。
正吃几口,门口传来响动:“二爷可在,奴婢秀莲,奉夫人的话,给二爷送酸笋鸡丝汤。”
听到“秀莲”两字,孔连捷不由抬眼:面前的丫鬟穿一件青缎镶桃红芽边比甲,白绫袄,桃红裙子,乌油油的发髻簪一根赤金芙蓉花簪子,两朵新鲜的凌霄花,水蛇腰,溜肩膀,有些亭亭玉立的味道。
他来了兴致,调笑问:“有日子没见着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过来,我瞧瞧。”
秀莲含羞带怯地把手里的甜白瓷炖盅轻轻放到炕桌角落,“二爷真爱说笑。”左右看看,拿起一个汤碗,揭开盖子,盛了半碗汤放到他面前。
孔连捷嗅一嗅,忽然道:“什么味儿?”
秀莲愣一愣,见他招招手,轻轻靠近一些,孔连捷把筷子一放,忽然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在她鬓边吸一吸:“好香的花儿!”
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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