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里衣,鹅黄和玉色料子,看着就很舒服。
孔连捷满意地点点头,“你母亲也怀着身子,空闲时不妨也做几件衣裳。”
娴姐儿笑一笑,没继续这个话题,恭声说“二弟三弟近日读书认真,夫子是夸奖了的,三妹也总惦记父亲,父亲今日有空,是不是把弟弟妹妹叫过来,指点一二?”
孔连捷有一阵没过问儿子们的功课了,自然答应,娴姐儿便命小丫鬟把弟妹们叫过来,“把功课带上。”
不多时,昭哥儿兴奋地喊着“爹爹”奔进屋子,旭哥儿沉稳地跟在后面,给孔连捷行礼;慧姐儿很久没见到父亲了,喜悦地脸都红了,捧起两双墨绿色鞋子:“二姐姐画的样子,起的头,过几日便做完了。”
孔连捷接过没完工的鞋子,心情甚好。
之后娴姐儿打发人去小厨房安排晚饭,有孔连捷爱吃的芫荽肚丝,昭哥儿爱吃的肉包子和旭哥儿慧姐儿喜爱的菜肴,中间攒着个热腾腾的野鸭子火锅。
一顿饭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第二天苏太太和苏氏嫂子进府,陪着苏氏说了半天话儿,又带了自家做的点心和腌梅子,苏氏才有了笑脸,孔连捷放下心来。
年底事多,一转眼便进了腊月。
凛冽如刀的西北风吹不散展家跨院的喜气,红纱扎成的纱花和络子挂满外院的葡萄架和内院石榴树,门窗贴着大红喜字,就连屋檐下的鸟笼都挂着红绳。
年底府里无事,展家人提前两日,就出府住进了二管家的跨院。
红叶带着两个丫头住进内院,连带来帮忙的乔氏米氏,把做喜房的正屋布置的喜气洋洋。
木哥儿满两周岁了,听说“二叔要娶婶婶”,多了一个人和自己玩,高兴得不得了,又是个新地方,裹着崭新的大红棉袄,戴着虎头帽,嗷嗷叫着满地乱跑。
喜事前一天,准新郎官开始紧张,在院子里呼呼打拳,拉着兄长朋友喝酒喝到酩酊大醉,被父亲拎着耳朵教训,“媳妇娶不娶了?”
他大大咧咧地:“娶,娶了就喝不成了。”
展定疆板着脸把儿子拎回厢房,让大儿子“盯着点”。
红叶觉得有趣,一边吃银耳炖蛋一边问丈夫“你成亲以前,也这么喝酒吗?”
展南屏不放心地摸摸她肚子,“喝,平时不喝,人多就喝。”
红叶觉得,自家儿子长大八成也喜爱喝酒。
第二天大喜的日子,展卫东一大早便爬起来,洗洗刷刷在院子里打了趟拳,连吃三碗大肉面,举着木哥儿出门遛弯,展南屏在家里检查要带的东西。到了下午,天色渐渐暗了,展卫东穿上大红喜服,不时扯一扯胸前的红花,由兄长和两位要好的兄弟陪着,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队伍迎亲去。
红叶这边也不闲着,换下做饭的家常衣裳,穿件石榴红洒金右衽夹袄,草绿色绣山茶花马面裙,戴上展南屏送的簪子和一朵镶宝石珠花,大着肚子的缘故,显得十分喜庆。
喜宴请了附近酒楼的包厨,不用红叶费心;米氏乔氏早早把桂圆、红枣、花生和干莲子洒满喜房,红叶摆了新鲜水仙花和雪白的栀子花,最后看一遍屋里的龙凤喜烛、喝交杯酒的酒盅和秤杆,相携退出喜房。
展家相熟护卫家的女眷早早到了,做了满满一屋子,叽叽喳喳地在厢房里吃糖炒花生、炒栗子,说着自己成亲的趣事。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喜相逢的鼓乐声,迎亲的队伍回来了。乔氏麻利地带着两个女伴到外院去了,米氏喊二丫煮饺子,红叶站到台阶上,看到穿红着绿的一行人踏着红毯进来,中间是一个抱着宝瓶、盖着喜帕的女子。
红叶牵着儿子,满面笑容地带着女眷们迎到外院,簇拥着展卫东和新娘子拜过天地,把一对新人迎进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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