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我解放协会新送来的女讲师还真是有一手啊。
等校长离开后,苏漫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默默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声对着那边说了几句。
然后扭头灿笑对着几人道:“走,老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玩玩更刺激的多人运动。”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伊月看着苏漫带来的几个不良少年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只觉得世界随时要崩塌,但面上仍是维持住了一贯的镇定。
一转身,就一把扯过苏漫到一边说话,尽量克制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疯了!把白松组老大的儿子带来这里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白老大对他儿子可宝贝了,要是知道我们敢让他儿子与妃神会沾上边,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苏漫听完她这话却仍是嬉皮笑脸的,“唉呀,你怕什么,别让他们知道这里是妃神会不就得了嘛,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还想不想搞掉自我解放协会了?”
伊月听着这话,不禁就有些犹豫,抓着苏漫的手劲也松了些。
苏漫早看准了伊月也不是什么好鸟,若真是的话,也不会成为妃神会幕后的掌舵者,暗中操作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事。
目前看来,妃神会虽然不像自我解放协会那么肮脏龌龊,可也不难推导出,一旦妃神会得势,他们就会成为另一个自我解放协会。
苏漫轻轻推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想想,他们不过是群毛头孩子,想想他们若是对你言听计从,以白老大对儿子的爱惜程度,你这不就是等于给妃神会找了个大靠山,以后再有什么会什么教的,还用得着怕他们抢了我们的信徒?”
见她还有些下不了决心,苏漫又给她加了个砝码,“我可是白老大亲自从自我解放协会里头挑去伺候白晖的,而且来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了这里是自我解放协会名下的一家高级会所,我就是带他们来玩点刺激的,学校里可是有许多人看着我带他们出门上了车……”
看着伊月眼里闪动着的光芒,苏漫轻轻勾了勾唇,“真要有什么,背锅的也是我背后的自我解放协会不是?”
伊月抿了抿艳丽的红唇,终于下定决心,坚定地开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
隔天一早,白松组就从快递手上收到了一组照片,照片上的人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嘴巴,全身都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赤裸的肌肤上还有大量的鞭痕,脸上也看得出有些青肿。
可饶是如此,还是有人立即就从白晖那头标志性的金发认出了这就是老大的宝贝儿子,立即将这张照片报了上去。
白庆怒不可遏,立即吩咐人去查。
昨晚白晖没回家他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夜不归宿在白晖身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只以为他是在他的哪个小女朋友那里过夜。
而且白晖在他的刻意培养下身手堪比组里的金牌打手,加之他早在他的身边安排了可靠的心腹,就是怕有仇敌抓住他的儿子要胁他。
可饶是如此,他的儿子还是被人绑了去!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他过往的仇家?还是其他的帮派?
白庆面沉如水,心中转了几转,又吩咐人去查其他帮派最近的动向,这才再次问起,“白叁呢?还是联系不到?”
白叁是他们白松组里排名第叁的好手,也是他安排在白晖身边的人,可从收到照片到现在,他们便一直联系不上他,派人去他家里找也没找着,而且他们到现在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寄的快递……
更让白庆担忧的是,绑架他儿子的绑匪到现在还没提出半点要求,这让他越发心急如焚,连带对着来回禀的人也越发没了好脸色。
突然,一阵脚步声快速地由远极近,来人还没进门就一阵哭嚎,“白哥,不好了……”
听着来人这仿佛报丧般的语调,白庆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立马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你他妈说谁不好了!”
来人捂着被砸破的额头,知道老大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喊疼,只是小小声地将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黑铜学园的校长刚打过来,说他们在学校男厕里发现了白叁的尸体……”
***
苏漫自然是没有真对白晖怎么样的。
他脸上的青肿,还是她在学校里打的,而这一打,就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打出了抖M属性,这让苏漫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却也更方便她行事。
她不过是让伊月跟他们点了醍兰香玩了一场SM,中途见伊月下手不够狠,干脆自己提起鞭子将他们都抽了一顿,最后还给白晖拍了些照片,也就是白松组后来收到的那些。
而这些照片以及威胁白松组的行径,她自然是背着伊月干的。
伊月并不笨,苏漫知道她要是真有什么异常举动,伊月肯定会把她供出去的。
她现在之所以愿意帮着她这样做,不过是被利益迷了眼,打着能收服白晖的主意。
可押着白晖他们一天、两天还行,要是时日久了,他们肯定会发现异状,所以这件事还得速战速决。
苏漫下意识地摸摸下巴,却摸到了一阵青肿,顿时龇牙咧嘴了好一阵,想想昨晚的那场恶战,不禁又高兴起来。
没想到自己进步得这样快,都可以撂倒白叁这样的练家子并进行反杀了,虽然还是难免带了些伤,但还是感觉自己棒棒哒
爱与和平
白庆才刚到学校,还没见到白三的尸体,就接到留守在组里的干部的电话。
“老大,刚刚有个女人突然跑来,说是她有白少的消息。”
“她说她叫张绚,是最后一个见到白少的人。”
白庆此时也终于想起这一号人物,而一旁的校长听到电话里传来张绚的名字,冷汗刷地就冒了出来。
他在白庆挂上电话后,才唯唯诺诺地开口道:“呃……白老大,刚刚有几名同学说,昨天他们看到白晖几个跟新来的女老师一起出了校门,像是要去哪里的样子……”
白庆听完后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你这个校长怎么当的!这样的消息现在才知道!”
校长觉得自己也挺冤的,他这所学校是出了名的毫无风纪,学生到点了也不来上课,还亏得是有几个学生听说了有新老师能玩,今天早早地到了,这件事才捅了出来,不然这个消息还不知道几时才能流出来,可看著盛怒中的白庆,他什么也不敢辩驳。
白庆当即决定回去严刑拷打张绚这个女人,不管这件事与她有没有关联,但只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线索,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也顾不得查看白三的尸体,匆匆吩咐人把尸体处理了,别让警方的人发现,就掉头转身回了白松组。
白松组那边也不知道自家老大是个什么意思,只是按照老大的吩咐把人看住了,可架不住苏漫太会折腾,一会儿要喝咖啡,一会儿要吃点心的,事关白少他们也不敢怠慢,于是等白庆回来,就看到苏漫穿着自我解放协会的灰色讲师制服坐在大堂的茶桌边,一派悠闲自得、岁月静好的模样,气得他直接吩咐人上前将她拿下。
可当看到苏漫极为灵活地左闪右躲,不时还俐落地出手打在这些人的关节处,瞬间让他们倒地不起、一阵哀号,白庆的瞳孔立时缩了缩,“是你——”
苏漫煞有介事的拱拱手,朝他问好,“白老大。”
白庆看到苏漫的这番身手,立马就想明白了,白晖的失踪一定跟她有关,不然以她的本事,何苦在自我解放协会任人玩弄糟蹋,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她是不是其他地区什么黑帮组织派来的?还是国际警方的卧底?盯上他们白松组又是为了什么?是想吞并他们抢他们的地盘?还是……
白庆脑海中瞬间闪过万千思绪,面上却是一派镇定。
“说吧,你绑走白晖想要什么?”
“白老大果然是个痛快人,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正当白庆全神贯注准备听她说些什么时,苏漫缓缓开口了,“我有一个梦想……”
“我希望世界充满爱与和平……”
白庆差点没被她这话气笑了,爱与和平?
这是哪里来的逗逼,吃屎吧——
见白庆想开口,苏漫不悦地道:“我还没说完呢!”
然后她又眼神狂热地继续道:“我还希望自我解放协会的威名遍布全球,善光大人的荣光普照大地,让全世界都能感受到来自上师的爱以及关怀,让所有人都能同我一般找到真我,解放自己受苦受难的灵魂……”
“啊……我有一个梦想……我希望善光大人如同神明般行走人间,为众生带来光亮,将他们从茫茫无边的黑暗中解放……”
“啊……我有一个梦想……”
白松组这一群不良社会份子只能眼神死地听着苏漫抑扬顿挫、充满激情的朗读完了她的小作文,不听还不行,这疯女人他们又拿不下,最关键的是白少还在她手上,见老大都耐心地听了,他们做小弟的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听完后,他们忍不住充满迷茫: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他妈的他们还是不是威风八面的黑帮份子了……凭啥要这样折磨他们啊……
见苏漫终于结束了朗诵,还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了善光的照片,像抱遗照般抱在胸前,白庆拧拧眉心,“赶紧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苏漫掏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这份让渡书,你们签了,按上头说的照做了我就放了白晖。”
“不然——”她又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摆在桌上,然后就带着善光的照片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白松组,边走还边喊了一句,“善光大人的荣光无处不在!”
说完,还猖狂又神经质般地大笑起来。
“老大,要不要我带着人追上去?”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见苏漫踏出了门口,附耳到白庆耳边问道。
白庆摇摇头,“这就是一个信教信到脑袋瓦特的神经病,疯子最难捉摸,先把白晖救出来再说。”
他吩咐人将文件拿了过来,本以为上头要求的是转移财产或是让他交出手中权力之类的,没想到却是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让他们将白松组旗下所有堂口以及产业在产权上更名为自我解放协会,而且还要挂上“自我解放协会”的牌匾……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具体细节,也没有白庆想像中的权力让渡,也没有要他交出社团老大的位置,一切仿佛恶作剧一般。
白庆:……
马的,疯子就是疯子!不过他倒也松了口气,就是改个名字出个丑的事,他白庆还是能丢得起这个脸的,白松组在关东地区凶名赫赫,想来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他又让人将苏漫留下的盒子打开来,见到里头是一截手指,上头还有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刺青——是白三的。
马的,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竟然招来了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原先还以为就是个玩起来特别带劲儿的骚货而已……
想到这里,白庆就让人打给了善光,等对面一接听他就一通狂吼:
“贾善仁,我操你妈的,你洗脑的本事大有长进啊——”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张绚那个贱人已经被你们玩到脑子坏掉了!”
对面接听的善光一脸懵逼。
张绚被他们玩到脑子坏掉了?
他只觉得莫名的委屈,明明是他的会员被她玩坏掉了,他还被她打着玩好伐……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说出来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的第一天,给大家补充点正能量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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