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还挺委屈,窝成一团软塌塌地倒在床脚。
虽然只是随便买来的登山包,但骆枳毕竟已经跟它共患难了好几天,还是好声好气因为昨天淋雨跟今天摔它的事道了歉,撑起身去把书包捡回来。
握住书包带拎起来时,骆枳的动作忽然一停。
书包的内夹层里,原来还放着一张硬纸片样的东西。
因为拉链没有拉上,所以书包滚落到地毯上的这一下,让那张纸片也跟着掉在了地毯上。
骆枳怔了一会儿,才伸手把它捡起来。
是他一直想用剧本换的船票。
头等舱的贵宾VIP票,连船长室都能进,比他自己想买的那个等级还要好。
……
事情就有这么巧,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心地不错,又恰好有张更不错的船票。
或许也不尽然就是巧合。
骆枳这几天一直在换地方,虽然落实到具体路线上没什么明确的目的性,但大方向却一直是在本能地往海边走。
尤其昨天他画画的那个车站,已经是海滨线路的最后一站,坐上车一直到终点就是港口了。
骆枳捏着那张船票,慢慢走到窗边。
酒店原来已经离海这么近,站在这里,就已经能看见远处的海平面。
可惜这段时间的天气一直都不太好,海和天都是种偏冷的铅灰色,在雾蒙蒙的水烟里连在一处。
几台港口起重机的高大剪影伫立在轮廓线的边沿。
不是适合游玩度假的气候,会在这个时候来住这里的酒店,如果不是等待上船的游客,很可能就是要在这里跟船的高级海乘。
不论是哪一种,手里恰好有船票的几率都不小。
只要是稍微懂一点影视圈内的情况,能看出他手里这份剧本的价值,多半都会愿意跟他交换。
骆枳站在窗前,看着那张船票,伸出手碰了碰。
纸角扎在手指上又忽然弹开,划开很细微很尖锐的一点点疼。
一觉醒来心愿达成,骆枳觉得自己应该更高兴,比刚才还更高兴一些。
他拿着那张船票,试着调动情绪,但更多的想法却嘈杂地跳出来,让他不知道该指挥小松鼠先吃掉哪个。
……
原来剧本不是被他慷慨送出去的。
原来报酬被放在书包里了,只是他实在找不出这部分记忆,所以刚才没有发现。
对方拿走剧本,留下了船票,而剩下的家当都没有被带走。
原来那副画真的没被推销出去。
还好还好。
毕竟他刚痛下杀手,就准备去把画布毁尸灭迹了。
骆枳被自己逗得又抬了下嘴角,活动了两下又开始发僵的右腿,等它恢复灵活,就慢慢走回沙发旁,放松身体坐下去。
他大概是走神的时间太长了,摸过手机按亮屏幕,才发现上面多出了几个未接来电,最近的那一次就在几秒钟之前。
骆枳看着那个有些眼熟的号码。
他还在尝试着回想这是谁,由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已经从手机屏幕顶端跳出来。
[骆枳,回家。]
[我是任尘白。]
……
骆枳被拖回现实。
他有些困惑地蹙了蹙眉,看着短到不能再短的两行字。
这会儿的脑子还清醒,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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