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也是公司倒闭前的最后一任负责人,即使只是挂名,也多少影响履历,将来说不定就会被舆论翻旧账嘲笑。
骆承修不想让骆钧和简怀逸沾这种名声,又不方便让外人负责,这才把那个子公司给了骆枳。
只是三年的时间,一家只等着破产清算的公司,居然就被骆枳这么盘活了。
因为骆枳一直没用骆家的资金,没有拉骆家的关系,甚至连争夺资源的时候都没动过骆家的人脉,才让骆承修几乎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对。”简怀逸点了点头,“骆枳他——”
这一次,他的这句话没用再说完。
骆夫人就坐在一旁,忽然听清了这个名字,原本轻松的脸色骤然变化,倏地四处张望起来:“骆枳?骆枳在哪?!”
骆钧神色忽沉,淡淡扫了简怀逸一眼,放下咖啡扶住她:“妈妈,什么都没有。”
简怀逸也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他忽然局促起来,想要去安抚骆夫人却又不敢,有些惶恐地看向骆承修。
“好了,只是随口聊到他。”骆承修皱起眉,“是我要问的,跟你没什么关系……还不快去劝一劝你妈妈。”
骆夫人这病半点都经不得刺激,一旦碰上诱因就极容易发作,要是真闹起来,这一宿都别想安宁。
简怀逸忙应了声是,起身绕到另一边,和骆钧一左一右低声劝着,这才让已经开始焦躁的骆夫人渐渐平复下来。
可即使是这样,骆夫人也再没有之前的轻松愉悦,只是缩在简怀逸的怀里,惊恐地紧绷着精神,不住地在房间里搜寻着那个可能出现的人影。
她的眼神游离而警惕,像是随时畏惧着骆枳会忽然冒出来,身体怕得不住发抖。
骆承修慢慢捏紧水杯。
他看着眼前这一场轻易搅得每个人不得安宁的混乱,又想起骆枳闯出的那些祸、在外面留下的那些恶劣的名声,作的那些恶。
……
自己和骆钧没能赶得及的那天夜里,骆枳究竟都对妻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虎毒尚且不食子,虽说那时候妻子的神志就已经不清楚了,但毕竟为人母,总有保护孩子的本能。
骆承修还记得孩子丢了那几年。虽然是骆枳任性贪玩自己跑丢的,妻子却依然差一点就被强烈的自责彻底击垮,整天以泪洗面,人也浑浑噩噩得像是没了意识。
骆枳究竟得做了多过分的事,才会刺激得亲生母亲把他亲手推下去?
……
想到这些,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自然也彻底跟着淡了。
“有能力又怎么样?”
骆承修的语气冷沉,不知是在回答简怀逸刚才被打断的话,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心术不正,就算有点歪门邪道的本事,也只会拿去害人。”
简怀逸顾不上回话,揽着骆夫人温声细语地慢慢劝导,垂在桌下紧攥成拳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骆橙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又忙掩住嘴。
骆承修皱了皱眉,他侧过身,看向这个近来似乎也多了许多秘密跟心事的女儿:“又怎么了?”
骆橙有些慌张地摇头:“没事……”
她到底憋不住话,低头摆弄了半晌餐叉,终于还是小声问了出来:“爸爸,骆枳他是不是……真的害死了尘白哥的妈妈?”
音量虽然已经压得够低,但屋内毕竟不吵,也只有尚且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骆夫人没有听见。
骆橙这一句话的话音刚落,骆钧和简怀逸的视线已经错愕投了过来。
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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