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隐约起伏:“所以——”
明禄问:“怎么办?”
方航足足愣了十几秒钟。
这种反应完全不像是个合格的艺人部经理——但他本人好像也完全没想起来这一点。
方航难以置信地看着明禄。
他的眼睛在某一个倏地难以置信地亮起,猛地起身来回走了几大步,又尽力扯着头发冷静下来,想要让自己坐回桌前。
他实在坐不下去,所以又站起来。
“怎么办。”方航像是低声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又立刻醒过神,“不怎么办。”
“不怎么办,怎么都不用办。”方航来来回回把这几个字颠倒了几遍,他张着嘴站了半天,忽然失笑出声,想起这附近还有记者,又立刻把声音压下去,“天啊。”
方航还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索性又拽了一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然后笑出来:“您记得——您记得向栾吧?”
方航快速补充:“就是我刚和您说的那个小孩儿,他刚在记者会上又闯祸了。”
他说着自己的艺人“又闯祸了”,却依然满面笑容,一点也看不出艺人部经理的职业素养。
方航一看见明禄的神色,就立刻反应过来:“您去看记者会了?”
明禄点了点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明家先生在追星,根据这段时间对文娱圈子的了解,向栾这次闯的祸大概比上次严重。
这次的年轻歌手成年了,如果淮生娱乐不方便处理这件事,倒是可以在邮轮上提供不影响学业的假期驻唱工作。
“处理什么?不处理。”方航笑出声,“我们一个公司的嘴都长他身上了。”
方航语气轻快:“他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请放心,我们会处理好所有的事……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这次交给我们。”方航保证,“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明禄这次真的露出笑意,同他握了握手。
发布会的间隙,他和先生也去监控室,看了那场记者会。
舆论就是会这样。
偏激的声音吸引眼球,刺激的事件裹挟情绪。
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依然会记者别有用心地提出“如果骆枳还活着”这种假设,可惜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散,就被向栾抢了话筒。
“我记得你。”向栾盯着他,“你就是李蔚明造谣的时候,跳得最欢的那个记者。”
十九岁的小歌手,当初受得天大的委屈也就是被追着黑了几个月,剩下的一切都被公司保护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盯着那群记者,眼睛锋利得像把刀。
“还有你们家发的通稿。”向栾一个一个找,他全记在本子上了,“你们家联动的营销号……那边蓝衣服的那个,别躲了,我在直播里见过你,你装成李蔚明的粉丝去酒店堵人。”
“我们骆总是失踪,失踪明白吗?本来就可能还活着。说不定我们骆总被人捡走治伤治病去了,说不定他在被人照顾,就像他照顾我们一样——跟你说这个你是不是听不懂?”
“你们肯定听不懂,你们连最基本的廉耻道德也没有,就连现在提这个问题,不也是要撇清责任吗?撇不清,你们做的事是改不了的。”
“来黑我,随便你黑,你们敢黑我就敢解约,我不牵连骆总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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