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得到,这里面一定发生了很不好的事,影子先生和禄叔也一定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所以他就不问。
但他其实做不到不想。
荀臻去看那些画的时候,其实没怎么去特意分析构图和颜色——明炽已经恢复得相当好了,除了用色风格明显和过去有了区别,看不出还什么叫人担心的问题。
……
只不过,明炽自己大概都没有发现,这些画里都藏着那辆车的涂装配色。
明危亭听懂了荀臻的意思,点了点头:“我去交给他。”
荀臻有些迟疑:“合适吗?”
“目前不合适。”明危亭把吊坠重新包好,放进外套口袋,“可能要过几天。”
他们这次和那家跨国珠宝集团谈了生意。在邮轮上会有对方的一个铺面,还会有专业的珠宝师现场制作加工。接下去的其他航线,也会陆续有相应合作。
明危亭今天刚和对面那位创始人通过越洋电话,对面派来的设计师和金工匠人已经到了:“镶嵌的银托质量低,做工很差,我找人去改。”
荀臻张口结舌了几秒才哑然:“肯定很差,是他随便在路边找人做的……我是说,先生。”
荀臻稍一犹豫,还是快速开口:“这毕竟属于一段太不愉快的回忆。即使他已经不会再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但见到这个会让他知道,那辆车真的回不来了。”
荀臻低声说:“我有些不放心,万一出了问题——”
明危亭摇了摇头:“不会,他很厉害。”
荀臻怔了下。
“他很厉害。”明危亭说,“他比任何人想的都还要更酷。”
荀臻这次足足愣了半晌。
他忽然敲了下脑袋,从毫无理由的担忧里回神,笑着摇了摇头。
……这句话要是光靠想象,其实相当不像明先生说的,但说出来以后就像了。
业内的规则还是有道理的,做朋友的确会影响心理咨询的专业度。
他刚才的表现甚至还不如患者家属。
大概也只有同样坚定、毫不保留提供信任的家属,才能陪着他们准备颁个“最优秀病人”奖的患者这么快恢复。
这么快就恢复,这么快就重新变厉害。
“我怎么忘了。”荀臻笑了笑,“他那么酷。”
……
“当然了,我哥是最酷的好吧!”
向栾被经纪人掐着脖子灌了醒酒汤,迅速恢复了精神抖擞,坐在石头上给几个刚进公司的小艺人科普:“有他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反正什么事一找他,肯定有办法,没办法他也能给你想出办法。”向栾举了下手里的吉他,“弹吉他还特厉害。”
这几个小艺人都是最近才进公司,和向栾当初刚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大,好几个都是在家里人的支持下跳槽过来的。
淮生娱乐的艺人约相当宽松,不做去留限制,又有专门的老师帮他们兼顾学业、培训专业技巧——这些事以前也一直有,只不过被那些真假难辨的黑料淹没了,直到现在才逐渐开始被更多人知道。
待遇优厚到这个地步,来的人自然不可能少。但一个李蔚明已经叫他们长足了记性,这次在挑选艺人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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