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就不得不再讨论一遍天生的肤色问题——明炽其实相当向往明家那些水手的状态,但他专心地把自己晾在太阳底下晒了几天,除了露在外面的地方被晒红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成效。
回到房间的明炽因为这件事还怅然了一阵,只好继续看手术前自己留下来的信。
打开下一封,刚好是自己劝自己想开一点:“晒不黑,也不会变成健康的小麦色。”
“但是可能晒伤。”术前的他告诫术后的自己,“如果不用防晒,会被批评,晚上没有桃子糖和西瓜。”
……
明炽脑子里跳出这些回忆,但丝毫不影响他整个人飞速发烫,连碰上明危亭手臂的指节也泛红。
明炽的手指小人屏息凝神亲了影子先生一下,跳起来掉头就跑,跑了没几步,就被另一只手捉住,拢在了掌心。
明炽热腾腾抬头,迎上明危亭落下来的视线。
“我们去淋雨。”明危亭回答小先生发的那条消息,“雨小了。”
明炽的目光立刻亮起来,刚才的念头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为了符合书房的气氛,他来之前就已经换好了衣服,被明危亭罩上了一件防水的夹克衫,又在头顶加了顶鸭舌帽。
明危亭自己穿得也随意。海上的生活并不都适合西装革履,他的私服不知道是哪个品牌合作的,相当有品位,休闲款也每件都设计得恰到好处。
书房有直通舱外的舷梯,本意是方便明危亭随时下去处理船上的突发状况,或是方便来船上谈生意的客人直接去书房——总之还是第一次派上这种用场。
明先生握着小先生的手,小先生的右腿还酸着,走到最后几节台阶实在走不动,索性就停下来。
明先生走的比他快,在舷梯下朝他伸手。
小先生抿起嘴角,蹦下去被稳稳接住,放在甲板上。
湿漉漉的甲板有些滑,他这会儿没拿手杖,但有人把他扶的相当稳,所以一点问题都没有。
中午的雨不像早上,完全没有那么冰凉,因为已经有一半太阳破开云出来,雨水几乎也拥有了某种暖洋洋的温度。
他们站在海上,甲板上的积水映着太阳的金光,温暖的雨水落在他们的身上和头顶。
明总管无意间向外看,刚好看到了两个完全不让人放心的大小朋友,拉开窗户探出肩膀要开口,明危亭已经拉着明炽没了影子。
“我做过这场梦。”明炽被明危亭拉着快步穿行,他因为体力还没恢复喘得厉害,但语气又轻快又急,“我梦见过,我们在雨里跑。”
明危亭回过身,明炽没能刹住,结结实实撞进他怀里。
明危亭稳稳抱住他,低头轻声问:“还梦见了什么?”
明炽定了定神,耳朵又变红了一点。
……还梦见他把人家领回家。
他们一起看雨,一起聊天,他还问了邮轮的工作待遇和食宿问题。
这些影子先生都知道,当然不表。
那个梦最后结束在姨姨的墓前。
他把影子先生拉去,大声告诉姨姨,这就是他喜欢的人,是准备扛着行李箱跳上对方的甲板的那种喜欢。
是如果那天一个人醒过来,真的没有找到影子先生、也在哪里都找不到,他就会拎着行李箱暂时浪迹天涯,明天就启程去找这个人的那种喜欢。
明炽的喉咙轻轻动了下,一直藏在口袋里,完全没沾水的那只手慢慢攥起来,手指仔细碰了碰掌心的印章。
——其实,今晚他就准备这么干的。
当然不至于真那么豪放地喊出来,但在心里说多大声都没问题。
姨姨肯定也听得见。
明炽忽然怀疑起自己梦里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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