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换到梁空常住的酒店房间。
他勾人依旧,蕴藏酒热的呼吸带动衬衫领口之上的喉结滚动,多看几秒都会叫人眼热心慌。
可骆悦人不敢再自诩纯良。
绮念丛生的脑子里,少儿不宜的假想画面如脱缰野马,她再说纯良二字,实在道貌岸然。
梁空阖着眼,不舒服地扯开领带,衬衫是黑的,领带也是黑的,很中规中矩的同色搭配。
偏他领带首端,用精致的线条绣了半侧虎头,凭空多出一丝雅痞,衬今天这种非正式性的娱乐社交场合。
骆悦人帮他把在颈上耷拉着的领带轻轻抽下来,人蹲在床边,柔软指腹摩挲着密密匝匝的刺绣纹路,虎首凶悍。
她沉下一口气,想着事态何以至此。
大概半个小时前,他们还都在年会场馆。
梁空喝多了,常彬来接他。
他倒也没有醉到失态,毕竟酒劲上头都是稍滞后的,只需要人扶着。
骆悦人虽然有点担心他,但也不好上前。
常彬忽然喊她,喊得也很自然:“谁去给梁总倒杯热水?骆助理,你方便去倒一下吗?”
好像只是一件急事,刚好看到熟人,就拜托熟人去做了,人在从众心理下只会像复读机一样重复,骆助理你去倒一杯热水吧。
没人思考,梁空的助理又是怎么跟骆悦人熟的。
骆悦人也没多想,点着头,小跑去后台,她之前陪路易斯去过,知道哪里能弄到热水,等她慌慌忙忙端着热水过来,梁空已经不在场了。
也不见常彬。
旁边人着急催:“去停车场了,负一楼。”
骆悦人匆忙穿上外套,坐电梯去负一楼送。
他这样的贵宾退场,哪怕是喝多了,也不可能只由着助理扶走,骆悦人都不必费力气去看车牌寻车,哪儿人多往哪儿去。
澜城台那几个高层你一句我一句地在关心梁空的状况。
常彬也客气,说梁总没事,可能今天开心就多喝了几杯。
场面寒暄来往,哪一方都不出错。
直到骆悦人端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过去,气息还没有喘平,脱口而出,又立马改正:“梁空……梁总,还要喝点热水吗?我放了一点茶叶在里面,对醒酒有好处。”
常彬接过来,感谢道:“还是女孩子心细,你看,我就想不到这点,大男人嘛笨手笨脚的,真的麻烦骆助理了。”
倒一杯水而已,承不住这样的谢。
骆悦人忙微笑,回:“没关系。”
车门敞着,她担心地看着后座的梁空,看他不舒服的呼吸,看他凸起的喉结像一粒燃火的方冰,在昏暗车厢灯光里滚动。
她太关注梁空了,以至于没心思去细分辨常彬话里的深意,但是旁边这些人听得出来,也乐做推波助澜之事。
“梁总的酒店就在附近吧?骆助理要不要跟着过去照顾一下,你们女孩子心细,总有我们大男人想不到的地方。”
同样的话,换人,多少有点话术压迫的意思。
可偏偏在这个场景,一切就刚刚好。
常彬依旧八面玲珑:“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