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骆悦人跟他说马上,又不缺礼数地跟那位男同学讲明,祝他有个好前程。
男同学自然认得梁空这位风云人物,眼珠飞速转着,一副好奇他们什么关系,又惧于梁空在场、不敢多问的样子。
只对骆悦人问道:“那你不上去了吗?”
骆悦人回:“不了,我已经跟老师打完招呼了。”
男同学一惊,望向不远处的梁空,再看骆悦人,眼神一来一回后,疑声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家里人来接你吗?”
梁空很不爽了,沉声冷气道:“朋友,我是她家里人,你不服么?”
那人怕梁空,面上立马浮起讪色,没再敢多话。
临走前,梁空“叮嘱”他:“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是家里人就是家里人,不要乱传话,懂么?”
男同学点点头,战战兢兢走了。
剩他们两个,中间隔着点距离。
便利店和这家徽菜馆中间有条巷子,少见日光,盛夏燥热,巷子里吹出来的夜风格外蕴凉舒适。
梁空眼睛不往下落,偏要注视一米八的风景,故意的,不看她,满脸写着老子不会理你了,可以哄,但很难。
骆悦人抓着他胳膊,往巷口拽拽他:“你站在这里。”
梁空随着她拉扯,往那儿懒懒挪了一步,风一涌,吹他的衣角、额发。
他微眯眼,不耐烦丢出一句:“干什么?”
“这里有风。”
“我不热,吹什么风。” 大少爷还气着,淡嗤了一声。
却听她下一秒认真说道:“熏风解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真不想笑,但有点控制不住嘴角上扬,轻咳一下后,恶狠狠,冷冰冰,一本正经地道:“以后谁他妈再说读书没用,我骂死他!”
后来,他特意查了这个词,是个典故成语,出自王肃的《孔子家语·辩乐》,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再后来,多少年,吹到这样温和的风,他都会想起“熏风解愠”这词,想到如这风一样的骆悦人。
-
阳光侵到床边,几粒浮尘如金粉飞舞。
梁空单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从她颈后慢慢顺她的头发,手指机械动着,人凝神,想着以前的被她顺毛的事。
骆悦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略松开手臂,将脸移到他视线里,盯梁空的眼睛,重复一遍说:“现在清楚了吗?”
梁空温温瞧着她,说:“我要是说不清楚,你还打算做点什么让我清楚?”
骆悦人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知后觉,其中不动声色的得寸进尺,可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她摇摇头。
梁空:“不行?”
骆悦人说:“是没有了,”声音小一些,“都给你了。”
说完她有点不好意思,两手撑床,一点点往后缩,梁空抓她脚踝,轻轻扯一把。
“骆悦人,你这思想有点粗暴啊,就那么点事能让你记着是吗?”
被点名的人,脸色唰一下红了,细白脚踝还在他手里攥着,她一边小幅度地挣,一边还得担心身上这件T恤会不会翻边走光。
梁空不放手,还猛一使劲把人拽到跟前来,骆悦人慌得“哎”了一声,手心撑在他赤.裸肩臂上,下一刹,腰被勾了一下,人朝前贴。
一瞬间,仿佛又缩回他胸前的狭小空间。
他在她耳边热息灼灼地说:“我还没抱够,你跑什么。”
准确来说不是没抱够,而是不长久,这种不长久让人觉得不踏实。
骆悦人偏着腰躲,忽的低叫一声,抬眼怨他:“干嘛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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