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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着骆文谦快来帮忙提东西,骆悦人带的那两盒水果看着都不轻,她刚刚在处理鱼,闻声着急来开门,不好接,怕腥气沾了骆悦人。
骆悦人喊她蒋阿姨。
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太多,气质又柔,没什么饱受疾苦的感觉,挺难想象因为不能生育而离婚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两次。
她把今天准备做的菜报了一遍,又问骆悦人要不要再添两个。
骆悦人笑着摇摇头,说够了。
骆文谦写得一手好字,在骆悦人的记忆里,家里的春联都是他自己写。
骆悦人字也还行,但用毛笔写到红纸上就有点不够看。
父女俩一边写字,一边简单聊了两句,主要聊工作,她答得不太走心,骆文谦问得小心翼翼。
突然厨房传来“哐当”的落刀声,他们同时往厨房走问:“怎么了?”
蒋阿姨片鱼切到了手,裹了创可贴后,她执意要把那盘鱼片出来。
“你爸爸说你喜欢鱼生,日料我做得不太好,别嫌弃啊。”
骆悦人在旁边帮忙洗菜,不想彼此一直这么拘束尴尬,她低着头,几缕碎发垂在脸边,微微带笑说:“听说阿姨你厨艺很好,我才过来的,不会嫌弃。”
闻声,女人也松了口气地笑,看骆悦人洗完菜又去剔虾线,动作熟练。
骆悦人不会做饭,只会煮些简单的面条饺子,但这种打下手的活,她做得很好,之前也这么帮过外婆,挑虾线的技巧还是外婆教她的。
鱼虾化冻,冷水把她手指关节冻得通红。
蒋阿姨担心起骆悦人:“你别弄这个了,凉得很,小心感冒。”
骆悦人:“不会,很快就弄好了。”
吃完晚饭,骆悦人陪他们看了一会春晚才出来。
蒋阿姨想留骆悦人在这里住,很热情拉她到客房门口看,说一早给她把房间打扫出来了。
寝具都是新的,骆悦人能看出来用心,但还是拒绝了。
之后骆文谦送她下楼。
出了楼栋,外头漆黑,一扇扇窗户里透着光,隐隐能听见别人家的团圆声,听着叫人很放松。
送她回观棠新居的路上,骆文谦试图跟她聊天,沾点行业上下游的关系,骆文谦跟骆悦人的舅舅私下还有点往来,见了面,那层不好讲的亲戚关系,只能靠骆悦人维持着。
自然话题都在骆悦人身上。
“你舅舅说你舅妈给你安排相亲,你见都不愿意见,听说男方还不错,家境殷实,研究所工作,其实可以试试。”
她这个年纪正是谈恋爱的时候。
“我不喜欢。”
她望着手机屏幕,犹犹豫豫,想着这会儿他应该还在陪他奶奶吃饭吧,还是没有给梁空发消息。
只将对话页面朝上滑。
早上他发给她一张照片,是一只毛茸茸的小豆柴望着镜头,不知道谁那么有少女心,还给狗狗耳朵旁别了小花夹子,配上小狗天然的治愈微笑,娇娇的,可爱死了。
骆悦人当时刚睡醒,立马跟他确认。
“这是妹妹吗?”
他回的话,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么多年,我没有别的狗。”
现在回看,还是觉得这话不对劲。
骆文谦好几次瞥向副驾驶,眼里带着点自责,欲言又止,终没有说话。
直到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年后有没有空?驾照大学就拿了,爸爸给你买台车吧,你上班出门也方便。”
骆悦人解开安全带,动作顿了一下,带子才归了原位,她后知后觉,骆文谦可能误会。
有些话,她早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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