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她太保守落后,在她大学对男女关系的有限印象里,这个东西一般是男生常备。
璐璐当时跟她说,男人一旦在那种时候跟动物没区别,出于繁衍本能,他们各种谎话张口就来,什么就蹭蹭不进去,哄着你无套,最后吃药伤身体的是谁?可别信吧。
骆悦人披着衣服,做贼一样去璐璐房间里,把床头的那只小盒子拆开了,跟偷东西一样拿了一片出来,攥在手心里,回客厅。
梁空把她拽过来,无需重复前戏,直切主题。
从沙发到卧室,事毕,她趴在床上,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不剩,她声音哑哑的,跟梁空说想喝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软绵绵地拖音说:“饿了……”
跟她半死不活相比,梁空简直生龙活虎,骆悦人瞥了一眼床头的钟,快一点了,而钟旁边是一只拆开小盒子,和两个撕开的锡箔袋。
中途她被梁空哄着,又去偷了一趟。
三支装,一个都没有剩。
梁空穿好裤子,俯身亲亲她:“那我去煮饺子。”
闻声,骆悦人怀疑:“你煮过饺子吗?”
梁空说没有,但随即又说没关系,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料理,搜教程看看就懂了,让她休息一会儿,他等会来喊她。
他可能真的各方面都有点天赋异禀,最后煮出来的饺子竟然一个都没有破,汤底咸淡也调得刚刚好。
骆悦人连汤带水全吃完了,她觉得不够,梁空给她热了一瓶牛奶,她咬着吸管坐在餐厅椅子上喝。
能看见他裸着上身,在厨房冲碗,背肌轻微起伏,手臂上的嚣张刺青,跟家务环境莫名融合温馨。
骆悦人两只脚踩在椅子边沿,歪头看他,下意识地出声喊他:“梁空。”
“怎么了?”
他洗净手,擦干,走过来抱她,贴在后腰的大手是暖的,想到不久前,他在厨房说下次不用冷水洗手了,就真的没有用了。
骆悦人配合地抱他脖子:“明天你得提醒我,重新买一盒还给璐璐。”
他说知道,记着了,然后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梁空迟一点从浴室出来,就见她换了干爽的睡衣,靠在床头翻一沓打印的画纸,暖黄壁灯将她微微低垂的面庞照得格外柔静,连阴影部分都显得温和。
梁空头发吹得七八分干,这是他个人习惯,但一想要跟她睡,还是睡她的床,又拿毛巾把后颈的潮湿处用力擦了两下。
“怎么不睡?刚刚不是一直喊累。”
喊累是因为真的累,他太会折腾人,她现在膝盖都酸。
骆悦人不提这个,往里头挪一挪:“等你一起。”
梁空靠到她身边问她在看什么。
那纸上打印的画,无论是水彩还是丙烯笔触和色调都非常质朴,大多是一些景物和人像。
梁空扫了一眼旁边的文字,发现有聋哑的字眼,大致意思是,缺乏听觉与表达会如何看待世界。
一张蝉与树的画面旁边,写着:这是一个独立的夏天,没有蝉鸣,在她的世界里,蝉是她的同类,蝉也不会说话。
“你应该不记得了,我以前跟你提过,我有一个聋哑的堂姐,这是她的画,文字部分是我写的,我在杂志社工作之后,认识了一些纸媒界的人,有一家出版社愿意帮她出版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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