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译桥等待的那阵风很快就沿着山坡缓缓吹来,他嘱咐了她两句,两个人终于开始起飞。
双人滑翔位于前面的她就好像是被挂在了他的胸前一样,后背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胸腹发力时隆起的肌肉。
本来说好的低空飞行,可是他却越飞越高。
风穿过她的身体,有一种久违的心胸开阔之感。
她从一开始的抵触,变成了享受。
中途还碰到一只跟他们一起飞行的鸟儿。
它张着翅膀,因为速度差不多,仿佛是一起结伴同行,梁晚莺新奇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尾巴,它也无动于衷,只是呱呱叫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居然这样叫。
在这样的高空俯看地面,脚下的山脉似乎都渺小了很多。
两座山相接的峡谷,像是地球上一道长长地伤口,将血肉暴露在世人面前。
那里就是降落点。
准备下降的时候,关于方案她突然又冒出了新的想法。
谢译桥在身后轻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在这个时候有人走神的,你在想什么?”
“方案。”
“还真是敬业,注意脚下。”
话音落下,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地面。
由于梁晚莺是第一次玩这个,下降的时候没有站稳,即便谢译桥双手抱住了她防止她扭伤,可是她反而不小心绊了他一下。
两个人一齐摔倒。
硕大的蓝色滑翔伞将两人彻底覆盖,视线受阻,梁晚莺慌忙挣扎,可是越弄越乱,线还缠在了一起。
谢译桥就垫在她身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气息逐渐浓烈而危险起来。
她有点心慌。
梁晚莺急着挣脱,可是谢译桥却无动于衷,最后干脆直接躺在草地上,双手一背,枕在了脑后。
他悠闲而安逸,仿佛织网的狩猎者,饶有兴趣地看着猎物无畏的挣扎。
“你……帮忙解一下啊。”
她弄了半天不得其法,反而急出了一头汗。
谢译桥轻笑一声,侧过身微微低头,看着快要被捆成粽子的梁晚莺,抬手勾住了绳子然后翻了个身。
太近了。
近到几乎能感受到淡淡的鼻息落在脸颊。
他身上那股清冷的佛手柑的味道混合着身下的青草味将她狠狠包围。
四目相对,他垂眼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种令人手足无措的炙热。
山风将降落伞吹得猎猎作响,身下的青草扎得她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微微的痒意,她想去挠一下,可是胳膊还被缠着。
她紧张得心跳都快要蹦出来了。
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于是干脆侧过头不跟他对视。
“你……快点。”
男人解绳子的手突然停下了。
他鼻息间带出笑意,调侃道:“梁小姐这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误会啊。”
梁晚莺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想开口催促,又怕他继续调侃自己,只能红着脸硬着头皮等。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甚至根本不像是在解绳子。
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在等他慢慢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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