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游艇下一次水都需要十几万,开一次派对也是数不清的钱流水一样花出去,哪怕是在夜店, 他也可以为了得个清净豪掷千金。
所以, 这些看似昂贵的东西, 在他眼里是不值钱的。
但是, 他们给他的却是自己最珍惜的宝贝。
谢译桥看着这些简陋的小玩意儿,想到自己做了这么久的慈善以来,确实大部分都是噱头而已。
不过他也付出去过很多实质性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来回报感谢过他。
今天,却因为一顿在他眼里非常稀松平常的午饭,竟收到了这样真心的馈赠。
孩子们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生怕他不喜欢。
谢译桥突然笑了,这次的笑意多少带了点真心,不像之前假装出来的和蔼可亲。
他拿起那个用野花编织的花环扣到头上,又将其他的东西轻轻地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还好现在穿的都是带着大口袋的工装休闲风的衣服,不然还不好装下。
“我很喜欢,”他挨个揉了揉他们的脑袋,“谢谢你们。”
孩子们听到他这样说,这才松了口气,抱着碗高高兴兴地找桌子去吃饭了。
梁晚莺透过破旧的窗户向外看去。
高大英俊的男人,头顶一个花草编织的花环,却并不显得滑稽,反而柔和了他过于分明的五官,多出了几分柔和的英朗。
看着外面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她也难得看着他也没那么不顺眼了,眼里露出一点笑容。
晚上,谢译桥在整理口袋里那些小玩意儿时看到那支蜡笔,想到他们连这种东西都当成宝贝……难道是没有彩笔颜料之类的可以用吗?
谢译桥走到中间那道低矮的围墙边,对着门那边喊道:“梁老师,梁老师,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在吗?”
梁晚莺本来不想理会他,可是架不住他一直喊,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这里晚上是根本没有所谓的路灯照明灯之类的东西,谢译桥手里提着一盏灯,站在围墙那边。
暖黄色的光晕从他的胸口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看到她走出来,他将灯向上提了一点。
灯光随着他手的移动照亮他的下巴、鼻尖,最后点亮了他的瞳孔。
深邃而明亮的双眸,像是头顶闪烁的星光。
“你干嘛?大半夜的。”
谢译桥拿出那根蜡笔,“这是小不点们今天送我的礼物中的其中一个。”
“所以呢?”
“这东西都这么宝贝,是没有颜料可用吗?”
梁晚莺瞥了他一眼说:“连铅笔写到最后都要用纸把笔头卷起来接着用,你觉得呢?”
“哦,原来如此。”
梁晚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满满的弧度,“所以你当初捐赠颜料给那些看都看不见的孩子,真的非常可笑。”
“……”谢译桥面上一哂,竟无话可说。
第二天,谢译桥打电话让人送饭的时候顺便准备一些MZ的油画棒和水彩笔之类的东西上来。
他把这些东西送给这些孩子的时候,他们那童稚的眼睛里的喜悦,像大雨天溢出来的井水,让人不禁感到心头凉爽又愉悦,还有一点心酸。
或许,这才是慈善真正的意义。
即便是他只是送了些不起眼的东西。
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明朗,仿佛抱着那些东西就拥有了全世界。
最近连下了几场暴雨,学校的那堵篱笆墙也看着岌岌可危,周文杰张罗着想要趁今天有太阳,赶紧加固一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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