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但是在车里,燃油也不够开一晚上空调的。
雪势越来越凶猛,一副简直要将两人埋了的样子。
这可怎么办?
谢译桥在地上抓了一把干净的雪洗了洗手,看到她焦虑的表情,敲了敲车窗。
梁晚莺转头看过去。
都在这个时候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抚她,还是真的很乐观,在车窗玻璃上呵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将他英朗的五官模糊,然后他抬起手,在这片雾气上,画了一只小鸟的图案,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笑脸。
梁晚莺无奈地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男人弯了弯唇角,“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把车门锁好,我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垫一下的砖头之类的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男人强硬地拒绝了,“你就乖乖在车里呆着,我就在这周围随便看一看。”
谢译桥打开手电筒,转了好大一圈都没有找到砖头,而且这附近也真的是荒无人烟,一户人家也没有。
手机快没电了,也没找到有信号的地方。
他终于放弃,回到了车上。
看了看油量,只够再支撑两三个小时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突然转过头来,面带笑容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
“要不是我非要去买这玩意儿,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了。”
“……”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丢到了后座,“如果今晚我们要冻死在这里,就来一场最后的狂欢和真正的零距离接触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男人低声笑了笑,将毛毯给她裹好,“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松口,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正大光明,你情我愿地来一场灵与肉的交流,要是真交代到这里,想想都很不甘心。”
“别胡说,”梁晚莺挣开他的手,将毛毯打开分给他一半,“我们两个一起盖。”
谢译桥从善如流地抱住了她。
“这样更暖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她枕在他宽阔温暖的肩膀上,看着外面的雪花,半晌后开口问道:“你以前见过这么大的雪吗?”
“嗯,爱沙尼亚、芬兰、奥地利,雪景都很美的。”
梁晚莺点点头。
“也是,你滑雪滑得那么好,肯定去过的有雪的地方也很多。”
她点头时发丝会在他的脖颈扫来扫去,痒痒的,男人吻了吻她的发顶。
“之前,我从来没有觉得人生可以如此美好,那些极限运动不过是一种麻木的象征,我需要巨大刺激将我空虚的灵魂填充完满,试图用这种方法找到存在的意义。”
“可是现在,我好像找到了答案。”
“是什么?”
男人转过头垂眸看向她。
在唇齿相接之前,低声道出了答案。
“你。”
“我爱你,莺莺。”
温热的唇瓣贴上来,耳边是舒缓的电台女声,还在轻声细语地播报着不知名的节目。
鼻息间充盈着男人身上被体温烫暖的木质香调,在这样的极冷的夜里,车内温暖如春。
他灼烫的体温顺着衣服的布料缓慢传递到她的身上,她心口的蝴蝶误以为是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正挣扎着醒来。
它颤抖着,撞击着,煽动着翅膀,使心跳加快了速度。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燃油即将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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