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馥忖了片刻便道:“你回刑部后须得心无旁骛地办案,让她回去一些时日也好,免得你意扰心烦。”
她深知顾长晋的性子,对于强行塞给他的人,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放下戒心。是以容舒回承安侯府,反而能让他心无旁骛地去忙自己的事。
这趟让容舒回娘家,他嘴上说着是为了弥补容氏的遗憾,实则不过是他心里始终抵触着她,想图个几日的清净罢了。
有了这层认知后,第二日容舒前来六邈堂时,徐馥格外和善。
“昨个夜里允直便已同我提过这事。他这孩子受伤得不是时候,让你回门归宁都不得尽兴。眼下他回了刑部少不得又要日夜熬灯费火,夜里宿在衙门都是常有之事,你回去侯府清闲几日也好。你也别怨他,等他忙完手头堆积的案子,大抵就能空闲下来陪陪你了。”
容舒忙道:“夫君做的是为民伸冤之事,媳妇自是与有荣焉,怎会怨他?”
徐馥见她是真的心无芥蒂,便不再费口舌,差安嬷嬷去备礼,顺道送容舒出六邈堂。
得了徐氏的准话,容舒心里松快了不少。
想着给沈氏一个惊喜,今个回去也就没差人去承安侯府递话,用完早膳便坐上马车往麒麟东街去了。
马车从长安街过,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承安侯府。沈氏听到仆妇来禀,说大姑娘回了侯府,手里的汤药差点儿没泼出来。
周嬷嬷上前扶住她的手,道:“夫人,这药今日便不喝了罢。这药一落肚,您少不得要痛上几日。姑娘瞧着,可不得心疼死了。”
周嬷嬷这般说,自然不全是因为怕容舒心疼,更多地是想往后再拖几日,拖久了沈氏兴许就会改变主意了。
沈氏哪能不知晓周嬷嬷在想什么?
手一松便让周嬷嬷把药端走了,揉了揉眉心道:“昭昭这趟回来也太不赶巧了。罢了,先把这药倒了,嬷嬷您再去抓一副回来,等昭昭走了,我再喝。”
“大夫说了,您身子虚,这虎狼之药能不喝便尽量不喝。夫人,您听老奴一句劝——”
“嬷嬷不必劝。”沈氏打断周嬷嬷,“昭昭这趟归家至多一两日便会回去,今日你便拿我的对牌出府抓药去。”
周嬷嬷没得辙,只好喏喏应了,心里却盼着容舒能在侯府住久些,最好住到夫人回心转意了方才好。
清蘅院这一番对话容舒自是不知,下了马车便提着裙子疾步往清蘅院去,谁知行至半路便撞上了沈氏一行人。
“阿娘!”
容舒加快了步子,眉眼里的笑意比头顶的日头还要灿烂。
“慢些。”沈氏嗔了声:“阿娘就在这,还能跑了不成?”
容舒挽上沈氏的手,笑眯眯道:“我这不是想阿娘了么?”说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绕着沈氏的脸转。
沈氏笑骂道:“这般看我作甚?”
“上趟回来,阿娘面色一点儿也不好。今日瞧着,倒是好了许多。”
沈氏闻言,心里便是一叹。
还好方才那药她还未及喝,若不然,昭昭现下看到的可就是在榻上疼得翻滚的她了。
思及此,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若是可以,她又何尝不想给昭昭生个弟弟或妹妹?日后她若不在了,好歹还能有个血脉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