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就皇宫那吃人的地方,昭昭没有家族做她的支撑,在宫里又如何能与那些出身于勋贵豪族的妃嫔相争?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性子沈一珍还能不知?
她从不爱与人争,尤其是争一个男人的宠爱。若一个女子每日里做的事都只是为了讨好一个男子,那是顶顶可悲的事。
从前允直还只是都察院的一名言官时,昭昭真想嫁他了,沈一珍自会乐观其成。现如今他是东宫太子,是未来的帝皇,沈一珍却踟蹰了。
沈一珍在担忧什么,容舒自是清楚的,温温然道:“我与顾长晋的事,就如同阿娘与拾义叔一样,顺其自然就好。总归若我不愿,他不会逼我。”
话落,她捏起一个话梅放嘴里,边细嚼慢咽,边招呼着沈一珍吃果子,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看得沈一珍直摇头。
容舒今个就宿在东院,她与沈一珍说了一下晌的话,却还是没说够,夜里又说了半宿话方停歇。
入了春,京城里的雪却越下越大了。
这会正值年节,京里的朝臣们不用上朝,倒是能好生睡个安稳觉。
在城门处守门的守卫可就没这个命了,一大早的,两个城门吏边打着哈欠边拢手跺脚,身子在呼啸的风雪里冻得直哆嗦。
几辆马车从官道“嘚嘚”而来,两名守卫掀眸望去,隔着白茫茫的细雪,什么都瞧不清,只瞧见挂在车前的羊角宫灯。
二人昏沉沉的睡意登时一散,赶忙上前放行。
这是戚皇后的出行马车,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耽搁呢。
甫一放行,马车便直往宫里去。
回到坤宁宫,戚皇后也顾不得换衣裳了,招来个心腹宫人便问道:“太子这两日可有进宫?”
那宫人躬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两日太子都在乾清宫陪皇上议政。”
戚皇后颔首,又道:“本宫离宫的这几日,乾清宫那头可有出甚事?汪德海可是一直在乾清宫里伺候?”
“乾清宫这三日一如往常,皇上忙着批奏折。汪公公也一直在御前伺候,奴婢不曾见过他离开过乾清宫。”
戚皇后这才按了按跳了一整夜的右眼,道:“给本宫换衣裳,摆驾去乾清宫。”
乾清宫。
嘉佑帝正在用早膳,听内侍说戚皇后回宫了,正在往乾清宫来,“唔”了声:“去备一副碗筷来。”
戚皇后一入内殿,便听嘉佑帝道:“皇后还未用膳罢,过来陪朕一块儿用早膳。”
戚皇后的确是还未用膳,只她这会没半点食欲,吃了半碗燕窝粥便放下了碗。
嘉佑帝掀眸看她,目光在她眼下的青紫顿了顿。
“清溪那孩子如何了?”
戚皇后长长叹了一声:“梵青大师给她念了三日度厄经,虽有些好转,但始终不见她醒来。她这情况,臣妾也不好带她回宫,只好将她留在大慈恩寺,让朱嬷嬷照看着。待宫里的事处理好了,臣妾再去大慈恩寺陪她。”
嘉佑帝温声道:“莫急,梵青大师医术高明,佛法高深,清溪不会有事。”
戚皇后“嗯”了声,垂下眼,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吃茶不语。
一盏茶吃完,嘉佑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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