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适原看了他一眼。郁清弥向上斜睨他的眼神比以往直白,脸颊有点泛红,眸子却又润又亮,处于清醒但亢奋的状态。
项适原没说话,在又一辆汽车的车灯从前方路口平移过来之前,再次把郁清弥往边上拽了拽,自己走在靠近马路的一端。
郁清弥眯着眼睛盯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好一会儿,直觉这人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劲。
“你怎么了,”郁清弥大着胆子去拉他的衣袖,“心事重重的。”
倒是没被甩开,但也一如既往地没理会他就是了。
“你要走了吧?”
项适原转过脸一挑眉:“你看见了?”不可能,他很确定去见梁金的时候没人跟踪自己。
果然郁清弥摇摇头:“我猜的。”
项适原一时没接话,郁清弥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出口:“你回去会有什么危险吗?”
郁清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夜色渐浓,项适原半张脸落在阴影里。但他好像是笑了。
“不然怎么办,一直待在这里让你保护我?”
“我才没……”郁清弥说了半句,意识到项适原肯定是开玩笑的。
项适原这时却神色正经了些,低声道:“总不能躲一辈子。”
郁清弥一怔,蓦然觉得又被戳中了痛楚。
项适原见他越走越慢,也不催促,放缓了步伐跟在他旁边,直到他心不在焉地走过巷子拐角,才猛地被项适原拉住手臂。
郁清弥直接撞进他怀里,一时晕头转向。
“啊……”郁清弥在控诉他的暴力前先问了一句,“撞到你的伤口没有。”
项适原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干巴巴地说:“没有。”不等郁清弥再开口,指了下远处,“那是项胥的车。”
望见公寓下面停着的那辆SUV时,冷汗陡然从郁清弥的脊骨一路爬到额角,被晚风吹剩的醉意立刻消散了。他下意识就要把项适原拽到自己身后,仿佛真的在保护他似的。
他没拽动项适原,急得声调抬高,音量却压低了:“你快藏起来。”
项适原隐在拐角后,探头瞄了一眼,确定是项胥一辆很不常用的车,项胥不在车内,但应该有保镖留下。他淡定地哼了一声。
“你先藏在这里。”郁清弥手心里都是汗,嘴角抿得很平,“等我把他送走,再下来找你。”
项适原的声音还是很平静:“项胥既然来了,不在这过夜?”
其实郁清弥心里没有把握,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约好了下周在伦敦见面,项胥却会突然出现,难道是知道了项适原的下落?他很确定项适原大剌剌在外面晃是有什么企图,今天进美术馆前一定也布局了什么,但项胥在他的计划之内还是之外呢……
项适原不可能告诉他,但他却不能任其冒险。
“总之,你在这别动,等我来找你。”郁清弥又重复叮嘱一遍,独自往前走去。
项适原留在原地,看着郁清弥紧绷的背和肩膀,但快走到公寓楼下时,他的步伐轻快起来,进入到他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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