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这么紧张。
可能是郁清弥看起来就很怕痛,免得又莫名哭起来,麻烦。
项适原忘记郁清弥打针时再难受也没哭过,只想起他晚上在楼下流的眼泪,和自己伸出去想帮他擦掉的手。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刻,胸腔里装的好似不是心脏,而是被谁随手塞入的乱麻,硌着闷疼。
郁清弥还站在消波块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你叫我什么?”
项适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大概这几天被廖梦思和项胥的念叨洗脑了罢。他想郁清弥应该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再叫一次。”
“什么?”项适原难得走神。
郁清弥没有再说话,只是屏气凝神用眼神催促着他,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项适原握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弥弥。”
项适原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将郁清弥从迷梦中唤醒。
郁清弥低下头,吻在项适原的嘴唇上。
郁清弥来势汹汹,像是直接撞了过去,近在咫尺的项适原眨了眨眼,郁清弥立刻在看清对方的表情前逃避似的闭上双眼。
烈酒气息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爆发,冲击得勉力站着的郁清弥大脑空白。项适原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任由他向前倾来,再一起摔倒在沙滩上。
郁清弥头昏脑胀地支起上半身,感到手掌下隔着布料的肌肉一跳,意识到自己撑在了项适原的右肩伤处。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挪开手,见衣服上并没有渗出血来,才稍微安下了心,紧随其后的便是难以言喻的尴尬袭来。他手忙脚乱坐到一边,弄不明白项适原怎么就被他这么轻易地推倒了。
他还是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只能再次垂首道歉:“对不起。”
项适原还躺在地上,伤口倒是一点也不疼,他只是摸不清郁清弥为什么一脸懊悔,过了半秒反应过来了,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郁清弥道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终于忍不住抬头,被项适原的脸色吓了一跳,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预料中的怒火却并没有到来,郁清弥听见项适原沉默半晌后生硬地说了一句:“发情期还没结束?”
他再蠢也听出项适原是不甘不愿给自己递了个台阶,当下也不顾心头涌起的怪异失落,顺着台阶下了:“啊……好像还有点尾巴。”
项适原也坐起身,若有所思。
郁清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这种行为可不就坐实了项适原对他的一贯印象。
他被项适原盯得发毛。
终于忍不住要逃走的时候,项适原忽然开口:“别动。”
他的声音不大,也很平静,更没有用信息素压制,但郁清弥不知道为什么就动不了了。
郁清弥不敢抬头,但见两根手指伸到他颈侧,触感有些粗糙,是将皮肤上粘着的细沙抚了下来,然后揭开那枚洗澡后新换的创可贴。
洗澡的时候他照过镜子,那道被匕首划破的小伤口已经快好了,只剩边缘一点殷红。
项适原侧身过来,低头在他的伤口上轻轻舔了一下。腺体康复没多久,又连续打过几天抑制剂,只有借着这样的接触,项适原才品尝到了玉荷花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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